“哼，哼，哈。”阿樓那再被人架上堂時，已經沒了剛才的滿不在乎，失去支撐後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口中不住哼喊，眼中狠毒的看向鄭石望。

    “下麵的妖人，這次隻是警告，再要妄言，那就沒有這便宜的事了。”鄭石望也看到了阿樓那的惡毒目光，反眼冷瞪了回去，目光之寒，讓阿樓那不禁一抖，連忙收回目光。

    “我再問你，你是受何人指示，又是如何謀害傅七。”

    “鄭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鬧翻了可是大家都不好看。”阿樓那道。

    “本官話不願多再講。再不如實講來，這後的大刑可就沒有這簡單了。”

    “好好好，我可以實話，但是審我的人卻不能是你。”

    “來人，拉下去，碎骨抽筋。”鄭石望哪會讓這個妖婦掌控主動，直接下令，命左右繼續施刑。

    “你好歹毒，就是你，就是你指派我的。”阿樓那本想等鄭石望反問一句，自己再咬上鄭石望，將鄭石望擠下主審，好讓李全接任主審。那之後如何，就一切好了。但是沒想到鄭石望不理自己，牌路直接斷了。阿樓那眼急之下，這才慌忙了出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東西。”坐一旁的李全雖然未動，心中卻早就破口大罵了。“好好的計劃，也能讓她攪和黃了。直接上來鄭石望不就得了，非要自己加出戲碼。這下好了，我現在倒被孤立了。此時我若開口趕鄭石望下台，如同掩耳盜鈴一般，目的太明顯不過了。而且老謝也多半會因剛才的事，把我化作敵派，不會幫我。隻我一人斷然無法擠下鄭石望的主審之位。為今之計隻好暫觀其變了。阿托舍，這算你自己作死，算不得我不配合救你。”原來這個自稱阿樓那的妖人根本就是前番被拿的阿托舍。

    “哦。”最末的謝寮聽到這眼睛眯縫到了一起，目光轉向鄭石望，但是中間卻有意無意在李全這停頓了一下。

    “看我有什用，誰知道會有這出戲。”李全自然感到了謝寮眼光的停頓，隻能裝作不知。“現在隻能看機行事了，現在隻能希望這個阿托舍能守住自己的嘴，不要再吐出來些什。”

    “哦，你是我主使你幹的此事。”鄭石望倒是不急不躁，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那你就從頭一一招來。若有虛言，立時便要你半條性命。”

    “這。。。”阿托舍聞言心頭也是一沉，“我要求換主審，哪有自己審自己案子的道理。就是我出實情，你不認，在此也無人能奈你何。”

    “你的的確有三分道理。”阿托舍一聽，臉上有了幾分喜色，這些自然盡被鄭石望收在眼。“那現在適合的人選隻有李全大人了。李大人如何。”鄭石望轉望向李全，語調似笑非笑。

    “鄭大人行正影端，豈會做如此荒唐之事，本官是萬萬不信的。鄭大人隻管審理，本官倒要看看這個妖人到底有什花招。”李全起身抱拳拱手，言真意切，連聲推脫。傻子才敢這個時候接過這個燙手的山芋。

    “不錯，這個妖婦滿口胡言，怎可相信，鄭大人盡管審問。”謝寮也到。

    “好，本官多謝李大人的信任。那就兩位大人好好聽審，我自會證本官清白。”鄭石望拱手謝道。“阿托舍，剛才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換做他人來審，你再一口咬定他也是你的背後主使，那何人還能審你？現在有兩位大人陪審，你盡可講來，若真是我所指使，自由兩位大人主使公道。”

    “妖婦，不要在窮詞狡辯了。一切都從實招來。”李全也在一邊震喝道，意思是阿托舍不要再講了，這審下去難保不被鄭石望找出來什。

    “啊？？？”阿托舍不明李全的意思，“這李全怎回事，怎不配合我先將上麵的老頭拿下怎反而申斥我起來了。”阿托舍完全沒有意識到因為自己一時興起的動作，將局麵完全改變了。“這李全的話到底是什意思，是叫我還是不？安原計劃我應該直接被押到衙門關起來，再偷梁換柱就走了。現在這個局麵怎辦？”

    “妖婦，快講，我是如何指使你的。再這一直拖延下去，我可要施刑了。”鄭石望目光炯炯盯著阿托舍，不放過一個細節。

    “好，我這就。”阿托舍也再多想，一心按著計劃，要拉鄭石望下水。“我剛才誣陷這位謝大人的辭算不上假，隻是不過這真正的主使是你。我剛才之所以誣陷這位謝大人，也是你事先交代的。若不依言我隻怕一家人性命就難保全。沒想到你看事情不成，就要把我打死滅口。求兩位大人支持公道。”

    “曲直不通！謝大人知道隱去姓名，難道我就會跟你真名實姓？”

    “這個。。。我的確是原先不知道的，是通過旁人知道的。”

    “既然是旁人，你怎就如此確定背後之人一定是我？難道不會是有人嫁禍？”

    “我當然可以確定。就在今早上，你派人釋放我去暗殺傅七，我為求自保，在你派來的手下身上放了蠱毒，借著你的手下，我才得知這幕後黑手是你。”阿托舍這時也想清楚了，隻有死咬住鄭石望自己才可以有一線生機。

    “好，你是於何時何地確認這些的。”

    “就在大前。”阿托舍思考過後，回憶這些的見聞，心到。

    “大前的什時候？”鄭石望繼續追問道。

    “大約是在寅時前後。”

    “你在哪得見？”

    “就在這個驛館麵。”

    “這套辭確實比剛才的那套可靠多了。我再來問你，你既然和給你下命的人接觸過，並且還在這人身上下了蠱，那你多半能指認出此人。那現在此人在哪，我這就派人與你抓來對質。或者，”鄭石望左右看了看，“此人就在此間？”

    “大人如此英明，怎會放此人在自己身邊，隻怕這個時候已經遠走高飛了吧。”阿托舍思路整理的差不多了，凡話都不似剛才一般徹底絕，不然到自己最後都無法自圓其，倒不如如現在打太極。

    “倒是聰明些人了。”鄭石望表情仍是如古井深潭，“但也可能我沒有你那聰明呢？今隨我來的一行人等有一百五十七位，此刻都在這府中。我可叫來一一與你辨認，看可有你之人。”

    “來人。”鄭石望對一邊人到。

    “大人，屬下在。”一旁的屬從回答。

    “去，叫館驛所有隨我來的人來堂前結合。”

    “是。”屬從答應完，下堂集合人等。

    “阿樓娜，你可乘此功夫多多回想那人相貌，等會不要錯漏。”

    “。。。”阿托舍沒有言語，也暗暗思考等會的對策。

    “怎這個妖婦不是阿托舍。難道是後來的幫手。”傅七在一旁看了半，也頗覺不對。原來眼前的這個妖婦和自己以前所見的阿托舍的麵貌所差很大，很明顯是兩個人。

    “但是按唐大哥的法，這火魑的確是回到的阿托舍的身邊。難道當時來的不是阿托舍和王爺，而是另有其人。不對，如果當時阿托舍已經被關押，所以就算是她的同夥，一定無法找到唐大哥的住處。”傅七想了一圈又推翻了自己所想，“對了，我記得當時長孫寶月和阿托舍打鬥被困時，妖婦過要奪去長孫寶月的麵容。難道現在堂下的妖婦正在用別人的麵目，又或者現在才是她的本來麵目。但是這一來也好，她她不是阿托舍，可以與白王爺暫時避開直接碰撞。”想到此處傅七轉到案前高聲稟奏。

    “七有事詢問這個妖婦。”

    “你問。”鄭石望到。

    “我阿樓娜，你就不要在在那拖延時間了。與其找指使你的人，我看不如找你指派的人會更快一些。”

    “你這話是什意思？”阿托舍糊塗了，一時沒沒明白什意思。

    “給我下蠱的人，應該並不是你。”

    “哦，七你仔細講來？”鄭石望發話道。

    “好，這話要從昨起。”傅七將自己和葛洲雲談論的一番話在堂上一一講明。

    “如此來，這諸衛也有重大嫌疑。我現在就簽票，去軍營押人。李大人和謝大人可認同？”鄭石望轉頭問道一邊的兩人。

    “如實如此，自當將諸衛抓來審問。”李全到。

    “我也是這個意思。”謝寮自然也無異議。

    “好，業海。”

    “在。”

    “拿君上給的特令，去十嶧城徐將軍那緝拿諸衛歸案。”

    “領命。”一旁的鄭業海答完話後，就要出去，前往十嶧城的駐防大寨。

    “等等，你先讓妖人辨認一番，不要在來回耽誤功夫。”鄭石望道。

    “妖婦，看看可認得你家爺？”鄭業海對著爬著的阿托舍到。

    “不認識。”阿托不明白鄭石望此舉設意思，愣愣回道。

    “。”鄭業海也明白阿托舍的主意，一樂，轉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