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輩子欠你什嗎!”雲淼拉扯著氣息奄奄的少年,忍不住吐槽。
“沒壓死我算了,還要我拉你進店?”
“哥哥啊,咱可好了,一分錢是一分貨,拉你進店去,你可得把我這飯錢給付嘍!”
動手抓住少年的衣領,用力的往酒館方向拖去,還好不遠。
“看你這樣,不是被仇家追殺就是其他危機情況,我一姑娘可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這次幫了你,不定以後會有什禍患。”
“姑娘我可是以身家性命幫你的,你到時候不給我報酬勞犒什的,是絕對不過去的!”
“喂,你聽見了嗎?”
雲淼低頭把少年翻過身來。
“噫!”好了,現在自己不光手上都是血,滿身也是血了。
雲淼瞅瞅麵前幾乎全身被血染紅的少年,隻有通過衣服的一些邊邊角角的白色,才能看出染上鮮血前的本來樣子,忍不住內心暗自搖頭,出這多血,很危險,能不能活都是個問題了。
少年臉上也是血跡斑斑,未沾血跡部分如同衣服一般,蒼白如紙。
“你你年紀輕輕,學什江湖武林英雄好漢跟人生死武鬥呢?”雲淼碎碎念著,以緩解自己對於濃重的血腥味兒的不適,以及剛被狠狠壓倒在地,肚子遭受重擊的反胃感。
雙手從少年腋下穿過,環抱於胸前,加快拖動的速度。
“雖然姑娘我真的很想殺人越貨什的,但是人在做,在看,積點善德總沒錯,得失相抵,這人生也太平點兒。”
“不過我可好,萬一你的仇家現在殺進店了,我可要第一個把你推出去嘍!”
嘿嘿一笑,也不管雙目緊閉的少年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雲淼呼哧呼哧費力的一路將少年拖進酒館。
一隻腳跨進門檻的雲淼感覺到整個酒館忽然一靜。
凶臉的光頭也不啃肉了,行商也不吹噓了,挑擔子的農人睜大眼睛,一桌喝酒劃拳的大漢轉過頭看向自己,藍衣少男少女停下夾菜。
帶著鬥笠的人還在靜靜地喝酒,掌櫃敲算盤的聲音仍然無比規律,眼皮也不抬,麵色如常。
“客官,您的酒。”順將托盤的酒瓶放在鬥笠人麵前。
隨著雲淼用力的把少年拖進酒館,血腥氣頓時更濃鬱了。
雲淼也感覺出不對勁兒,四周環顧,發現眾人的目光匯聚於自己。
心中快速衡量了一番,開口問目前離自己最近的順:“哥哥,字號房多少錢一晚?”
順看她,又瞄了她身後的少年一眼:“兩百兩銀子。”
燒青菜兩百文,白米粥五十文,兩個白饅頭一百文,自己一頓飯共計三百五十文
“一,一兩銀子多少文?”雲淼顫聲。
“一千文。”
順看著丫頭,心下肯定了,這是哪家大戶的千金流落在外,不然不會連最基本的這些常識都不知道。
殺的!躺一晚上這多錢?
雲淼頓時想踹躺在地上的少年幾腳,順便豎起中指:狗大戶!缺大腿鏈不?的會撒嬌賣萌喊666
躺一晚上兩百兩,自己吃多少缸燒青菜了?
“哥哥,最後一個問題,字三號在哪?”
雲淼的眼神中充滿著一種名叫“高枕無憂”的奇異光芒。
看著麵前丫頭的表情豐富多彩,順忍住笑意,指了指一旁的樓梯:“三樓,用不用我幫你?”
“那敢情好!謝謝哥哥!”
如果這是什遊戲的話,雲淼覺得自己的第一階段肯定已經被這位名為順的二哥哥攻略完畢了。
這暖心的哥哥哪找?
“二,結賬!”
就在順準備伸手接下少年的時候,一邊戴鬥笠的人忽然出聲,站了起來。
大廳的其他人隨著這聲招呼,忽然像解了什禁錮一般,該吃吃該喝喝,不再直盯著雲淼看了。雲淼感覺到壓力頓減,一陣放鬆。
“哎,好!”
順朝著雲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那人走去。
嗯,不急不急,反正自己這是額外免費服務,排序什的應該也是最後的。
正準備把身旁地上躺著的少年擺一個不太影響傷口的姿勢,眼睛的餘光看見,掌櫃忽然停下了敲算盤。
他抬眼看著雲淼,伸手示意,過來一下。
嗯!
掌櫃不會不同意吧?
畢竟這少年一身血一看就是能給酒館招事兒的。
雲淼心中忐忑,但是表麵依然強裝鎮定,慢慢走過去,開口問他:“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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