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走的第一,來了個讓人尷尬的男人,我不是很樂意,卻又無可奈何。
他拖著行禮徑直走向我居住的房間,在看見床上折好的被褥後有些沉默。
他問我:“現在你睡這間房?”
我點頭,同時一方麵慶幸自己還好是個較整潔的人。畢竟如果當一個生人莫名其妙闖進你房間又看見一團糟的話,一定會使雙方都尷尬的不行。
他不再多言,又拖著行禮去了隔壁房間。
他這樣的輕車熟路任憑我再想裝聾作啞都能知道,他以往睡的該是我這間房,而如今又“紳士”地讓給了我。然而知道這些之後,我依舊選擇作啞。少問,少話。
我學著蘇姐一樣下樓擦拭著酒杯打發時間,他在房間幹嘛我沒再過問。有那一刻,我甚至能切身感受到,蘇姐那幾十年如一日重複某件事的枯燥與無奈,還有,冷清。
我一直相信,一個習慣的了冷清的人,一定是心冰涼到極點。
蘇姐的門前有塊院,麵種著些蔬菜,綠色健康,今後的吃穿不用發愁,冰箱凍著些肉,這兒的河流居多,如果實在無聊,還能去捉捉魚蝦。
不過,我不敢離得太遠。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我猜測樓上的人是聽著聲響下樓的。我剛好做完,他便下了樓毫不客氣。
我的廚藝算不上好,可也不上差,不過在他吃兩口就皺眉的表情中,讓我受到極大的挫敗感。
你,同樣都是白吃白喝,怎會有人還把自己當主子什都不幹?不幫忙也就算了,這樣**裸的不尊重實在不太禮貌。不過好在,他嘴上沒什。
被他這樣一攪和,我似乎也沒了什食欲,吃了幾口收起碗筷去洗涮,他則坐在樓下看書,給自己沏上一壺茶。還別,這人真是講究得很,居然自帶了器皿。
大概兩個時左右,我將桌上的剩菜準備端進冰箱,他才又同我話。
他問我:“晚上還準備吃?”
我點頭。“不然呢?倒了多可惜。”
他難得把書合上,看著我異常正經。“還是倒了吧,吃了更可惜。”
我對此表示一臉茫然。
他接著:“胃遭罪。”
我跟著冷笑一聲。“好啊,你做的不遭罪,你來。”
他要是真沒兩把刷子我想我一定會鄙視他一整,當然,就算他真有那個本事,我也絕不會誇獎他。
他沒再話,又拿起手的書繼續翻閱起來。
我問他:“冒昧問一下,怎稱呼?”畢竟我不知道他要在這兒呆多久,時間長了免不了要稱呼,叫那個誰實在不禮貌。
“喬。”他吐出一個字。
我點頭,盡量保持微笑。“好的,喬先生,我姓林。”
“反正你在這兒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替蘇姐看會兒店吧。”
他看書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問我。“那你呢?”
“我捉魚去了。”我也沒再看他什表情,反正店有了人,我該有的閑暇時間還是不想就這白白廢掉。
我去了顧彤帶我去的那條河溝,她那個人曾在這兒插到過一條魚。
可惜的是,我沒有那好的運氣,手表上顯示時間五點鍾,我除了弄濕了一身衣褲,一無所獲。
回去的時候喬先生依然在看書,他興許瞥了我一眼。問我:“魚呢?”
我理直氣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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