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任性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客徒 本章:第一百四十二章 任性

    你以的就是你以為的,你以為的好,其實未必就是他所想要的;

    黎慧珍那算是心中最真實的話語說出之後,場麵變得極為的安靜;

    黎劼聽著黎慧珍的算是真誠所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黎劼沒有反應,黎慧珍也陷入了沉默;

    黎劼有些不置信黎慧珍會說出這些話來,黎慧珍剛才的話語的意思已很明顯;或是黎慧珍能那樣所謂坦誠的將積鬱心中多年的話語說出來,就已是表明了不再去在乎他黎劼怎樣,或是黎慧珍能將積鬱心中多年的話發泄出來,就已知道後果;

    在明知道後果的情況下,黎慧珍還是將積鬱心中多年的話說了出來,那其心中自然是早有決斷,不在乎黎劼會怎處置他,也不在乎以後別人怎看待他;

    但是,黎慧珍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但最後那撕破臉皮,逼父讓位的話卻並沒有說出口;

    不知道多長時間,黎慧珍自己打破了沉默:“您讓位吧;”

    黎劼不敢相信黎慧珍會說出這句話,但話終究還是說出口了;

    許久的沉默之後,黎劼也算是緩過神來,或許吧,戮親長手足,世家內鬥從來如此;

    黎劼明白歸明白,卻並不打算就此所謂醒悟的就由著黎慧珍了的;

    黎劼反應過來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看著已跟隨他近三十年的侍衛長黎陳;

    黎劼看著黎陳,到這個時候的黎陳還是那幅忠心耿耿的侍衛模樣,標準的侍衛候命姿態站立在門後,似乎對剛才黎慧珍所說的一切,都沒有聽到;

    看著黎陳的裝聾作啞,黎劼也在最短的時間反應過來;

    是啊,如果黎慧珍沒有人支持的話,就憑黎慧珍自己遠離家族中樞近十年之久,懸於外所謂的所積累的實力,那也不敢,也沒有資格說出這句話來的;

    黎劼反應過來,也就知道支持黎慧珍的人就是黎陳;

    以黎陳那跟隨他黎劼三十年的侍衛長的身份所附帶著權威實力,能得到黎陳的支持,那倒確實是可以逼他黎劼讓位了的;

    或許吧,黎劼還想到得更多;比如說剛才黎慧珍與莊風回來時,黎陳說不認識與黎慧珍同行的人,可是以黎陳的在黎家三十年的時間所積累的見識人脈,怎可能不認識所謂世交的莊氏少主到莊氏家主的莊風呢?

    黎劼想得明白,也知道事到如今,說什都已是多餘;

    但是,黎劼還是有話說;

    黎劼走到黎陳的身邊,問道:“為什選擇他?”

    是啊,他黎劼有十個孩子,為什黎陳要選擇黎慧珍;

    所謂知子莫若父,黎慧珍所經曆過的那太多太多的意外,黎劼當然知道;然而,黎慧珍的所謂能力,在他黎劼看來,卻擔不起黎家;要不然的話,黎劼對於黎慧珍所經曆的那些比其他九個孩子加起來得都多的意外,又怎會容忍呢?

    之所以容忍,歸其因由,還是他黎劼認為黎慧珍擔不起家族;既然擔不起家族,那就離得遠遠的,平平淡淡的過活吧;三十多年前的黑暗,如果再次降臨,那必須得有一個狠角色來延續家族;

    這個狠角色不是黎慧珍;

    黎陳麵對黎劼的問話,還是那幅侍衛候命的模樣,連回話語調都與這三十年以來的一模一樣:“夫人臨終時托我照看十少;”

    麵對黎陳的話,黎劼湧起莫名的悲涼;

    或許吧,黎陳說得是真心話;

    黎劼與其妻子,在世家的婚姻中,還算是和睦恩愛的那類;

    當年黎劼的妻子亡故時,黎慧珍還在江州念書,自然是沒有見著最後一麵;

    想想,身為母親,眼見親曆自己的孩子從嬰孩兒到長大成人,經曆那不計其數的致命的所謂意外,而這些意外,竟來自於一母同胞的兄弟;好容易長大,卻又遠離,生死不知道;連臨終時都見不上一麵,確實也有夠悲哀的;

    或許吧,正是因為他黎劼亡妻的臨終遺恨,讓黎陳這位三十年以來忠心耿耿的侍衛,願意去照看黎慧珍,甚至願意支持黎慧珍坐上那家主的位置;

    黎劼有著黎陳的回話,現在是真的無話可說;

    或許吧,在他黎劼看來,黎慧珍其能力不足以擔當家族重任;但是,在黎陳這位黎家實權老臣的支持下,或許會有所長進吧;就算是無所長進,那不是還有莊風的嗎?就算是黎家被破了家,黎慧珍也會在莊風的庇護下,至少能活一條命下來吧;

    黎劼或是想得明白,繼而放手;或是另有計較,暫時蟄伏以圖後事,這個就沒有人知道了;

    黎劼自顧走回茶幾前,一如以往的那般茶藝精湛的煮著茶,似乎密室的其他人都已不存在,猶如一位好茶的老人,在閑時煮茶以自娛;

    莊風看著黎劼煮著茶,大概也就知道事到如今,結果並沒有出乎於他的意料;

    意料之內的結果,莊風自然是沒有話可說什的,隻是走過去將韋思扶起來,自顧的離開,連與黎慧珍都沒有招呼一聲;

    至於黎家內部會怎樣的動蕩或是和平,那就不關莊風的事了;至少現在不關莊風的事;

    韋思隨著莊風離開,剛出黎家大院,就見著王正一跟外在等候著;

    莊風沒有多說,隻顧先行離開;

    莊風一行離開黎家之後,那自然是返回貧民區;

    回到王正一那在貧民區的小屋,韋思這才剛落坐,就有了話說:“這事就算完了?”

    是的,從莊風與黎慧珍出現在黎家,韋思就沒有出過聲搭過話,跟邊上看戲一般的看著那出逼宮奪位的大戲;

    莊風隨意的回應道:“那還想怎樣?”

    韋思想了想,有些遲疑的說道:“黎家就這樣換人了?”

    莊風還是那隨意的回應:“你以為呢?”

    韋思不知道該說什;

    在韋思看來,黎家的變故應該鬧騰得更大一些,至少也得死上一堆人,那黎劼怎也得咆哮一番,然後黎慧珍也得更狠毒些,再弄個什父之類的什的;

    結果呢,就那閑話兩句,然後事兒就完了;

    莊風看著韋思那不知道該說什,但明顯有話想說的模樣,習慣的燃上煙,似隨意又似感慨的說道:“其實呢,權力交替確實很血腥;但是,黎劼他不會質問咆哮,因為那是白癡的行為;

    自己的兒子都已明話直說的讓他騰位置了的,更有那跟隨他已三十多年的實權老臣的背叛,那什質問咆哮歇斯底之類的行為,就變得沒有絲毫的意義;

    或者,黎劼身為黎家的一家之主,自有他的驕傲,或是身為父親,麵對兒子的逼迫,他也不會去哀求;

    當然,這些都是扯淡;黎劼的不反抗,其實原因隻有一個;

    在他的密室,以他黎劼那已七十多歲的年齡,他幹不過正值壯年的黎慧珍,更不用說那黎陳這樣殺人如吃飯的人物;所以呢,黎劼隻能接受,否則當場就會被宰了吃肉;

    人都怕死,誰都一樣;就這簡單;”

    韋思聽著莊風的說辭,跟那想了想,才出聲說道:“你這說得也太簡單點了吧,難道黎家上下就這樣平靜的接受?”

    莊風隨意的回應道:“古往今來,權重事件的參與者與權重成反比的;參與的人越少,那權重越高,參與的人越多,其權重越低;

    黎家上下當然不會這樣平靜的接受,但是黎劼和黎慧珍已對黎家的最高權力做出了事實上的決斷,其他人再怎鬧騰,那也不就過是殺和埋的問題;

    不過,那已不關我的事,也不關你的事;”

    韋思總覺著莊風這樣似乎太過兒戲,或者說在韋思看來,在象州僅次於他們韋家的黎家部族,那怎著也是擁著過千萬人口的部族,那其部族的最高權力變動,怎著也不該是她所看到的那樣簡單,簡單得就像個玩笑,或是像小孩子過家家兒;

    韋思想著,心中的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忍不住跟著問道:“你不覺著這太簡單了嗎?”

    莊風頗有些無奈的模樣,似不得不解釋的說道:“我的大小姐啊,你覺著簡單?不簡單吧?

    那黎慧珍在外近十年的時間,費盡心力才積累起隻屬於他的力量;你得知道,黎慧珍手中的力量是些什?那都是些亡命之徒,想要收攏那些亡命之徒為已所用,而且還得要盡力隱藏著,其所需要花費多少的心機以及金錢?與那些亡命之徒打交道,可不簡單的;

    再說黎陳,成為黎家的侍衛長已三十年,不說其他,僅是三十年時間堅持,就已足夠的艱難了的,更不用說在三十年的時間保證自己一直坐在那個位置上;那這三十年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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