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無言的承諾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客徒 本章:第一百四十四章 無言的承諾

    第一縷陽光落下,淩晨的風悄然離去;

    像不像的遊戲,莊風已不是第一次被人問及;

    或是莊風自己做過什,他從來不會逃避;

    又一次的關於像不像,莊風沒有懷疑;

    當莊風再次見到韋思,提及韋希嵐的時候,韋思那眼中閃過的悲傷並沒有逃過莊風的眼睛,同樣當韋思眼中的悲傷閃過之後,看著眼前的這個是謂韋希嵐的時候,卻又滿是溺愛;

    或許吧,莊風有注意到韋思的變化,起初並不以為意,話及此時,莊風卻已然明白;

    莊風心中明白,卻有話問道:“希嵐怎了?”

    被莊風話語提及,韋思眼中滿是悲傷,語不成調的說著:“你離開不到一個月,希嵐也走了;據醫生說是在外麵染上了疾病,拖得太久,已經救不回來;”

    莊風同樣的悲傷,或許吧,世家之爭,總是那樣的殘酷;

    或是以當年未及周歲的韋希嵐的身體素質,很難承受得起那樣的顛沛;再加之韋思從未生育過孩子,也不懂得怎樣照顧嬰孩;

    就算是遇到莊風之後,那莊風其實也不曾養育過孩子,所謂比韋思更懂得照顧嬰孩,隻是因為當年莊風的妻子有孕時,莊風初為人父的激動興奮,自己個兒從書上,或是家中長輩們口中去學習怎照顧養育孩子,但是卻從未有真正的照顧養育過孩子;

    乍曖還寒的時節,連成年人都容易染上些什亂七糟八的疾病,更不用說那周歲未及的嬰孩;更是那般的逃亡顛沛,所謂對本地人免疫卻永遠對外鄉人致命的疾病,又是不懂得照顧嬰孩的人帶著,那如果有些什的話,倒也屬事理之中的情況;

    事理之中的狀況,卻並不代表著莊風就可以那般的平靜接受;或許吧,莊風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至於眼前的這個韋希嵐怎取代了當年的韋希嵐,這個莊風倒是很容易理解;

    當年象州變故未定,韋思初掌大權,為家族為利益或是為韋思自己的威嚴樹立,自然是大開殺戮,加之同時的五大家族同樣的內部動蕩;在這樣的狀況之下,沒有人再去關注那未及周歲的所謂韋家家主;

    密喪不宣,也不會有人知道;更何況還有一個比韋思更狠,也更懂得世家之爭殘忍的王正一;那,想要隱瞞些什,也不會太難;直到韋思誕下孩子,也就遮掩了過去;

    或者韋思沒有誕下孩子,也會有另一個嬰孩成為所謂的韋家家主;

    莊風明白,但莊風並沒有因為他的孩子取代了韋希嵐成為象州之主而有所謂的喜悅,莊風有的是自責的沉默;

    一支煙的時間,莊風自己打破沉默,問道:“為什要告訴我?”

    是啊,五年的時間了都,莊風一無所知;不要說找不到莊風,韋思知道莊風與虎哥們從來都不曾斷過聯係;就算是韋思找不到他莊風,那王正一肯定是能找到莊風的;

    韋思明白莊風話的意思,如果早告訴莊風的話,這五年來她韋思不用過得那的血腥,或許莊風會看在孩子的份上接手象州的事務,讓韋思依然做那不通事務的世家千金;

    韋思明白,有話說道:“為什要告訴你?”

    莊風想也不想的接話說道:“那不是我……”

    話到一半被韋思打斷:“我的;”

    莊風語竭,深吸著煙,讓自己的語調盡力平緩些,說道:“那為什現在告訴我?”

    韋思忽然間有著悲傷,接著話說道:“你要象州,我也要象州,我也知道爭不過你;”

    莊風突然間明白韋思為什告訴他關於韋希嵐的事,或許吧莊風確實想要象州,也確如韋思自己所說,莊風想要,韋思保不住;

    然而,如果象州之主是他莊風的孩子,或許就可以保得住,至少這個孩子的名字還叫做韋希嵐;

    莊風看著韋思那悲傷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忍,語調輕柔的說道:“我說過的,隻是玩笑而已;”

    韋思還是那悲傷的模樣,接著莊風的話說道:“你從來不開玩笑的,至少在利益的麵前你從來不開玩笑;燕楠的事,我知道的;”

    或許是因為提及燕楠,莊風突然間沒有了話語,但是莊風的臉上也沒有悲傷,有的是似想起某些所謂美夢,有著那些心底的淺笑;

    莊風那記憶美好的淺笑,韋思從來沒有見到過,也不明白為什提及燕楠時莊風會有這樣的笑容;

    難道說莊風真的一點也沒有所謂心中有愧的嗎?

    莊風的笑容很短暫,以至讓韋思覺著自己產生了幻覺;

    莊風的笑容轉瞬即逝,又是那平緩的語調說道:“你能來,我很感激;無謂你信不信,對於象州我沒有想法,呃,至少不在今夜的計劃中;

    你既然提及燕楠,那你也就應該知道,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希嵐是我的崽,當某一天時勢所及,我也會毫不留情的;”

    看著莊風那似乎真實的話語,韋思不知道該說什;

    似乎也不需要韋思說什,莊風似記憶起什,頗為哀傷的說著:“曾經有一個女孩兒說過,我是一個冷漠的人;她說我隻顧自己,需要時就拿起,不需要時就扔掉,她在我的心中就如同一件物品,她不想被人想起時拿起來,不需要時就扔掉;”

    話語中,韋思看到莊風的眼中有些晶瑩,在猩紅的煙火中有些刺眼;

    莊風狠狠的燃著煙,忍著眼中的淚水滑落,繼續的說道:“她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她問我是不是因為我什也沒有了,所以才想起她,才會再次的撿起她;或許吧,當時的我確實什也沒有了,連她都已被我扔掉;”

    莊風似乎說不下去了,也自然的停了下來,狠狠的抽著煙;

    莊風深吸著煙,似是讓自己平緩些,以繼續的說下去:“知道我怎回答的嗎?”

    韋思搖了搖頭;

    莊風忽然間變得極為的苦澀,說道:“我說,是的;”

    說完,莊風眼中的淚水終是沒有忍住,奪眶而出;

    韋思不知道莊風說的是誰,或者是韋思沒有從王正一那兒聽過莊風的這個故事;但是,韋思卻能感受到莊風心中那難言的痛苦;

    是的,當莊風那樣對待一個女人的時候,沒有誰會承受得住;當莊風回答是的時候,其結果已不需要莊風再說,韋思也能猜到;

    突然韋思又能理解,以莊風那顛沛如喪家之犬的狀態,那莊風與那個女孩之間,就顯得很俗套,所謂錯誤的時間遇到了真愛的人兒;

    然而,韋思同樣認為莊風真的是個冷漠的人,因為莊風可以編話否認,所謂甜言蜜語去編那個女孩,然而莊風卻回以真話;

    真話有時候很傷人,莊風應該知道的,但莊風卻並沒有編那所謂甜言蜜語;所以莊風是個混蛋,但是卻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如果莊風是一個無情的人,那當提及時,莊風不會有淚;

    就算是莊風不說,王正一也不說,但韋思知道莊風絕不是那會輕易流淚的人;不是因為他是莊風,也因為他就是莊風;

    一個視人命如草芥,視殺戮如吃飯那般尋常的莊風是莊風;同樣,一個冷漠無情卻有淚的男人,也是莊風;

    莫名的,韋思突然懂了莊風說與她這個故事的用意;

    是的,他莊風從來不開玩笑,至少從來不會拿家族利益來開玩笑;然而,莊風既為莊氏家主,那家族的利益就是一切;但是,他也是莊風;

    莊風不能對她承諾什,但莊風卻又已做出承諾;

    人都說女人的眼淚最讓人難以招架,或許男人的淚,更讓人無以言語;

    韋思懂得,心緒有些恍惚;

    正在這時,莊風卻隻在眨眼之間就已回複正常,這讓韋思覺著自己似乎剛才的莊風隻是她的幻覺;

    回複正常的莊風,從衣兜掏出電話,隻看了一眼,便又放了回去;

    不需要莊風說什,韋思就已知道莊風有事;

    不是因為莊風看了一眼電話,雖然韋思知道莊風與他的虎哥們一直有著聯係,但韋思卻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其聯係方式;哪怕是她與王正一是謂朝夕相處五年的時間,也還是不知道莊風與他的虎哥們是怎樣保持聯係的;

    韋思知道莊風有事,而且是大事,是從莊風的臉上看出來的;

    或許韋思與莊風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長,而莊風又總是木無表情,但韋思卻知道莊風一些習慣性的小動作;

    或許吧,思念就是當某人離開之後,你總是會在腦海中回想起他的所有,甚至是曾經從不曾注意的小動作,也會在記憶中變得清晰;

    莊風其實並不善長掩飾自己,雖然是大多數時候都是木無表情,但有事時卻總寫在臉上;

    或許這就是為什當年幾乎所有人都不認為莊風適合繼承家族的原因,沒有那喜怒不形色的城府;

    莊風看著韋思,直言不諱的說道:“出事了,我馬上就得走;”

    韋思預料之中,沒有說什,隻是那神情模樣分明不舍;

    莊風繼續的說道:“你立即返回象州,十畫留下來,我還需要他;”

    莊風的話,韋思聽得明白;

    莊風在這夜吞下的不僅僅是周健遺產的三州之地,而是整個西南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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