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情事,如是焚身赴愛,不死不休。
抵死纏綿中,不知道此刻是經曆了幾個日出和月落。
待穀四酣暢淋漓,帶著饜足沉沉睡去,葭月也早就失了知覺。
醒來,以為自己的異樣未被人察覺,魔君抱歉地看了眼被自己弄得渾身狼藉的葭月。
用水替她擦了擦身子,自己則披上了衣袍,看著北府行宮的外麵。
胸口,如是開始攀爬上了一隻醜陋的蜈蚣,從那該死的魔障在自己心底生根,於是盤根錯節在吞噬他的清明和心智。
等這可怖的傷疤纏過了整個胸口,他穀四的心和本性,將會被吞噬消融地一幹二淨。
或是變成如千年前的螭吻一般,隻餘殺念狂暴的行屍走肉。
或是,隻能乖乖等著本魂被滅,而這身軀挪移了主人。
可他,卻是無能為力。
棲魂冥主原來便是師承那老魔君胥厙,棲魂之能耐隻能覬覦凡身。
而胥厙,看來又想回來幽冥,他妄想一勞永逸,將他穀四都吞下。
。
魔君冷笑。
這老魔頭看了他。。。。。。他當年不過是一隻鼠妖,也能硬著骨頭和赤鬼奪這龍角丹,如今,這胥厙敢來,他便定要讓他有去無回。
到底,誰才會神魂俱滅,這還是未知之數。
剛赴了一場巫山雲雨,他將所有的邪念狂躁都發泄在了這場沉淪。
所以此刻很清醒,也很冷靜。
昭若被人利用了,他這身軀,有囚地上神的仙根,有螭吻的龍角丹之力,還融合了鼠妖之魂和赤鬼的鬼骨。
怕是,有人早就覬覦了他這機緣巧合,千年都難得一見的重鑄人形的身軀。
然而,他穀四豈是甘心被人利用和擺布的?
無論這奪舍之術多厲害,他卻也自有應對之策。
便是玉石俱焚,也絕不可能讓害葭月的那邪靈,在他穀四身上陰謀得逞。
用他的身軀,用他的手,再去傷害他至愛的人。。。。。。
若是那到處奪舍附魂的胥厙,真的已經把主意打到了他這不世出的仙根鬼骨,還藏有龍角丹之力的身軀上。
或許,他便是可以將計就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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