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偷看？朕看你是在看戲吧，就差給你碟瓜子讓你端著嗑了!”

    何苜生得很高，他這個動作倒像是將泠霜圈在懷，泠霜能聞到他身上的薄荷香，就像那日德子給她的帕子一樣，沁涼中帶著雅香。

    泠霜有些不自在，偏頭想要往後躲卻發現已是無路可逃，隻好硬著頭皮回道:

    “反正吃虧的也不是你，你激動什？”

    她這話時其實根本都不敢看何苜，就是死鴨子嘴硬。可她完後身前這人卻遲遲沒有反應，她又等了一會兒後試探性抬頭，眼前一黑後便被人吻住。

    何苜伸手大力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反抗，覆在泠霜唇上的薄唇卻遲遲沒有動作，半響後他懊惱的放開泠霜，對上泠霜驚呆的表情，十分煞風景的道:

    “你該多喝水了，嘴都裂皮了。”

    “哦。”

    泠霜垂眸，卻在下一秒抬頭狠狠瞪著何苜。

    “你幹什!”

    她用手背用力在嘴唇上摩擦了幾下，原本便幹裂的嘴唇徹底磨破了皮。

    “讓你試試被強迫的感覺!”

    何苜也回瞪她，他不過是想讓她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難不成還是因為對她有興趣啊？

    “那能一樣嗎？你是皇上哎，三宮六院，頂多是逢場作戲，我……”

    “你是花魁，就不能逢場做個戲？”

    何苜毫不猶豫的反駁道，泠霜被他頂得沒話，瞪了他一眼後決定不再進行這個話題。

    “先帝在冷宮有個妃子叫以棠你記不記得？”

    “以棠？不記得!”

    先帝的妃子最多時得有三百人，一個冷宮的棄妃，他哪可能記得住。

    “要你有什用!”

    泠霜毫不留情的諷刺，一把推開他後翻身打開了門。

    “姑娘，有事？”

    德子果然在門外侯著，泠霜甚至眼尖的瞅到了他臉上那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先帝有個妃子叫以棠。”泠霜不懷好意的瞅了他身旁的楊仞一眼問道。

    “以棠？”

    德子偏頭想了一會兒，總算是從不知哪個犄角旮旯將這個記憶找了出來。

    “我從別的老太監那兒聽過，先帝有個妃子在進宮之前是嶺南地方上有名的女師爺。先帝在位第十三年的時候京都出了個殺人挖心的惡賊，女師爺奉旨跟著她家大人來到京都破案時被先帝看中帶回了宮中，可惜後來因為惹怒了先帝便被打入了冷宮……”

    “而那個女師爺，好像就是叫以棠。”

    德子的話讓泠霜陷入了沉思，殺人挖心那件事她聽她師傅過，是一惡道養了個食人心的妖怪，後來抓捕他歸案的時候那妖怪卻不知所蹤。

    師傅因此雲遊下十餘年，最終抱憾在了禪寺坐化。時隔多年，當年的事早已被眾人遺忘，沒想到今日還會再被提起。

    何苜見泠霜又不知神遊到了哪，厲聲打斷她的出神。

    “你還有心思管先帝的妃子，你倒是朕這個虛情假意的戲到底要演多久？”

    泠霜扭頭輕笑，左耳上帶著的雪蓮耳墜隨之開始晃動。

    “陛下莫要著急，再過幾不就是中秋宴了嗎，準備了這久，也時候開始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