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儲?哼,還不知是男是女,這個該死的老匹夫還真是心急。”
“誰不是呢,不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姝兒,你幫我留意著寧那頭的動靜,哀家不會讓她容易生下這個孩子,後宮那群不爭氣的東西也都該提點提點了,一個兩個都蠢笨如豬。”
二人探討的事都模棱兩可,可德子聽著卻是像著他們陛下的,可他也不敢確定,萬一是做戲呢?
在大殿中跪了兩個多時辰,直到月已西斜太後才肯放他離開,多年未曾這久的跪過,德子隻覺雙膝像紮了鋼針般刺痛,每走一步便嘎嘎作響。
好不容易挨到了他的院兒,他再支撐不住扶著一旁的牆壁一動不能再動,夜色,楊仞突然現身,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提溜著他的衣領將他提進了屋中。
“你拎畜生呢!”
德子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還是因他這個拎發而感覺到有些屈辱。
“哪有人這自己的。”
楊仞將他扔在床上,轉身去抽屜尋了貼膏藥,掀開他的太監袍,伸手就要解他身上的單褲。
“你做什!”
德子尖叫一聲,忙死死拽住自己的腰帶不肯撒手,楊仞不管他,微使內力,將他那條單薄的長褲撕成了布條。
“啪!”
撕,展,貼,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膝蓋處漸漸暖和了起來,德子露著光溜溜的大腿,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他一腳毫不留情的踹了過去。
“滾!”
楊仞抓住他嫩白的腳腕,皺眉道:“太後找你去做什,就是讓你跪著?”
德子一聽也嚴肅起來,他被太後與林姝的態度搞得有些茫然,正想找個人來跟他分析分析。
“太後要解決掉寧貴妃腹中的那個孽種。”
是的,孽種,楊仞已經查探清楚了,寧確實是懷了身孕,課陛下從來都沒有臨幸過她,她哪來的孩子?
“太後要插手?不行,我得去告訴陛下,怕是會影響他們的計劃。”
楊仞完便走,起身時還順便拽了床上的絲被將德子罩了個嚴嚴實實。
夜幕悄然過去,隨著太陽的東升,街上漸漸開始有人來往,或挑了擔子賣燒餅的,或直了攤子架起大鍋賣早點的,紅火熱鬧起來。
如意坊也在這時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正是昨夜留宿花樓的丞相王墨翰,他上馬車時甚至還帶著醉意,一看便是尋歡作樂了整夜。
泠霜趴在窗前,雕花的朱窗半支,露出個縫,她就透過那縫,目送著王墨翰的馬車走遠。
“怎樣?”
何苜見她凝眸久久不言,以為出了什差錯,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時,卻發現她隻是在盯著街上一位白衣道長在發呆。
“再看也沒用,他可是個道士!”
何苜壓住心頭不知何起的不悅嘲諷道,泠霜聞言回頭,竟是從未有過的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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