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真是一群豬！”火車上，秦宇惱怒地將電報扔了出去，大發雷霆，“一萬幾的大軍守洛陽，連一都不到就把洛陽丟了，媽了巴子，就是養一萬頭豬還能賣個好價錢，花那大力氣組建宏威軍就是拿來彈壓地方的擺設。浪費老子一百萬。”

    “大帥息怒，禍兮福之所伏，這宏威軍如此不堪，豈不是大帥入關之後，想要掌控河南更加便利？”丁成在旁邊勸道。

    “八字還沒一撇呢，吳佩孚一旦控製洛陽，直驅直隸如履坦途。趙周人的宏威軍給打散了，恐怕那點膽也沒打沒了，中原地靈人傑，竟然落在趙周人這種人手上，真是悲催。”秦宇不屑地了一句，然後又問道，“伯力號巡洋艦現在情況到底怎樣？”

    本來這次南下，秦宇想順道去看一下營口快要下水的第一艘輕型巡洋艦。不過被告知生產作了點改動，便打消了過去的想法。

    “因為一點改動推遲了，下個月可以下水。”丁成道，海容號，海籌號輕型巡洋艦作為此時民國最大的艦隻，一旦伯力號輕型巡洋艦下水，這個數據將會被改變。

    “嗯，這就好。”秦宇點頭，未來征戰南方，將南方的省份也重新整合，在地麵運輸不便的情況下，如果能有一支強有力的海軍，直接運兵投送到廣東，情況則大不一樣。

    呯，警衛因為走得匆忙。不心撞到了火車上桌子的一角，疼得直咧嘴，不過那臉上卻是難掩的喜色。

    “你子，平時也算沉穩，怎今這毛躁。”丁成瞪了王玉海一眼道。

    “嘿。大帥，副官長，好消息，大的好消息。”王玉海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將電報遞上前來，“東西兩路同時大劫。楊軍長生擒參戰軍指揮官曲同豐，現在已經押解指揮部，十五師劉詢向大帥投城，臨陣反戈，已經截住東線參戰軍大部去路。現東路參戰軍大部已成甕中之鱉。”

    “西線李軍長正麵擊退皖係參戰軍主力，連續兩戰俘敵九千有餘，在曲同豐被俘的同時，徐樹錚，段芝貴棄軍而走，目前下落不明，現西線參戰軍主力已一團混亂，向四處逃散。”

    王玉海的聲音都透著一股喜氣。東西兩路同時取得大捷，無疑東北軍入主北京已成定局。而秦宇也將由東北巡閱使搖身一變，成為能操縱全國局勢的人。

    秦宇一時間怔住了。有些難以相信地道，“電報沒弄錯？”

    王玉海撓著腦袋道，“卑職想楊軍長和李軍長膽子再大，應該也不敢在這事上開大帥玩笑吧。”

    “十萬大軍，不到三就被打垮了，這段合肥。徐還真是練兵有方啊。”秦宇勿自覺得這件事太難以置信了，苦笑一聲。“這算是打的哪門子仗，怪不得現在牛鬼蛇神都敢騎到民國頭上來。”

    “回電楊興和李蔭培。命其盡全力迫降收編參戰軍殘部，避免潰兵對地方造成影響，至於北京，暫時不用急著進去。另電總統府，言明東北已控製戰場局勢，當以維護北京穩定為第一要務，等我將參戰軍大部收編之後，再行竭見總統。”秦宇平息了一下心情，吩咐道。原本還準備跟參戰軍好好幹一架，可這場突如其來的大勝倒是打亂了之前的全盤節奏，算是快樂的煩惱。

    “是，大帥。”

    “這個徐，戰事不順便棄軍而走，也算是一個人物。”秦宇此時已經完全回過神來，為了此次入關，東北軍可是做了不少準備，入關速度極快，這也是建立在奉積蓄了大量的軍事物資，再加上奉這些年建立的運輸體係，以京奉路為依托，還有已經通到錦州，山海關的公路。這是關內所不具備的。隻是這一拳打出去，竟然跟打中了一團棉花似的，完全沒能打到實處，十餘萬皖係參戰軍便土崩瓦解，真是出人意料。

    “宏威軍如此，參戰軍亦是如此，依卑職看來，長江以北，能打的估計也隻有曹錕一家了，當務之急便是收編參戰軍，若是讓曹錕得手，對於東北來，也是一大禍患。”丁成輕鬆一笑，參戰軍一敗，整個北方已經完全對東北敞開懷抱，趙倜不堪大用，山東同樣沒像樣的敵對勢力，至於河北，哪怕吳佩孚北上與曹錕大部匯合，雖然有一支戰力相對強勁的部隊，但是麵對更加強勢的東北，也是獨木難支。

    “卑職見過大帥！”沒過多久，秦宇便踏足到東路軍的指揮部，楊興帶著一眾參謀神色興奮地向秦宇行禮。

    “打得還算不錯，就是對手太弱了一點。”回過軍禮手，秦宇擂了楊興一拳，然一笑，“把把曲同豐帶過來，我見一見這個家夥。”曲同豐也是段祺瑞的得意門生，恩寵之重不比徐樹錚差太多，不過這樣的人一旦戰敗後，便交出了指揮軍刀，還發電勸前線的士兵投降，秦宇也想見見這樣的奇葩。

    “子玉，你總算回來了。”曹錕麵色疲憊地看著手下的第一心腹大將，這幾皖奉大戰，選擇哪個陣營都猶疑不定，算是受盡了煎熬。

    “大帥，如果大帥隻想偏安於一省，不想再進一步，便索性投了奉係。如果大帥想以後也做到總理，甚至總統的位置，則必須將秦宇的大軍擋在關外。以秦宇之強勢，一旦入關，再無我等掙紮之餘地。”吳佩孚是個寧折不彎的人，絲毫沒將曹錕的兩個弟弟放在眼，若不是這兩人製肘。恐怕曹錕未必會如此猶疑不定。

    “大帥，寧為雞頭，不為牛後，現今大帥手下也有六萬能戰之兵，不比皖係參戰軍弱多少，若是能借此戰再度擴充一部。將來民國之大，大帥之權柄當不遜於段合肥。”王承斌也直言相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