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危畫笑笑,並不回應。她揚聲道“厲王殿下、厲王妃,前路遙遠,願諸事平安”
厲王妃三個字,雖然簡單,卻好像有著巨大的力量,直擊到每個人的心。
南宮卿安倒是洋洋得意,但其他人卻不同。
最尷尬的莫過於厲王了,他用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言語艱澀“南宮她現在還不是”
雲危畫微笑“雖然現在還沒有正式成親,但殿下此去崇州,日後南宮姑娘腹中的孩子出世,畢竟是要給個名分的。這聲厲王妃,就當是提前叫了。”
厲王猶豫著,無從辯駁。
沒人能猜透他此刻的心思。
厲王飛快地瞟了一眼冬夏,那女子臉上的痛苦神色已經愈加分明。他飛速的別開眼,默不作聲地向雲危畫行了禮,扶著南宮卿安進了馬車。
“就此別過。”
“恕不遠送。”
厲王府的隨從們都已經重新收拾好了行囊。
在行隊離開的最後一刻,厲王看了眼冬夏,仿佛是歎息了一聲“走吧。”
厲王坐在馬車,合上了眼,腦中紛亂一片。在車子與雲危畫等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恍惚間聽到那故意給他難堪的白王妃開口。
說的,是“多謝厲王”。
微怔之下,厲王的眼睛睜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他的唇邊是自嘲的笑容。
謝他絕情,才能更早換得冬夏的死心。
他怎會不知道方才、南宮卿安是故意跌倒的
他又怎會不知道,冬夏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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