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驚瀾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雲危畫“有件事我正要與你說。”
“什事”雲危畫問。
“我能準確知道百麵生與西涼皇室的糾葛,能夠按時到紫竹林救你,全是因為韓夕霧。”段驚瀾道。
這話讓雲危畫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韓夕霧不是樓釋的手下為什會和段驚瀾站在一方
難不成樓釋在白王府弄了那多出反間計,卻沒想到自己忠心的部下也被白王策反了
可若是如此,韓夕霧為何要毒殺明德皇帝
雲危畫覺得有些混亂,搖了搖頭“我不明白”
“韓夕霧做事,我也尚且不能琢磨通透。”段驚瀾道,“但就憑她傳消息讓我去救你,可以見得她並非完完全全聽從樓釋。或許她有自己的考量。至於毒殺明德皇帝這件事雖很有可能是韓夕霧所做,很有可能是樓釋所謀劃,但咱們沒有確切的證據,一切也隻是猜測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明德皇帝被毒殺的這件事便置之不理了”雲危畫問。
“並非置之不理,隻是需得從長計議。”段驚瀾道。
“如今,天下人都以為白王進了大牢,你要如何從長計議”
“解鈴還需係鈴人。”段驚瀾沉思片刻,“說起來,樓釋在著帝都攪弄風雲,不過是為了報複於我。我這些年來一直奔波於徒家之事,也終有所得。或許,我該找個時日,將新仇舊怨一並解開我打算,先去一趟旌雨樓。”
“去找蘇白麓”雲危畫道,“蘇白麓性子急得很,又極端固執,我怕你去了,會遭遇什不測不如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段驚瀾極度溫柔地笑笑,用大手揉了揉雲危畫的頭,“我既然已經做了打算,自然有萬全之策。”
“可是”雲危畫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礙事,”段驚瀾道,“你先在這宅子帶著,哪兒也別去。宅子安排了暗衛,不會出事。”
說罷,段驚瀾便起身走了。
他平日愛穿黑衣黑袍,此刻為了掩人耳目,換了一身極為普通的月白長衫,使得他的氣質風雅了不少。
他沒有從鬧市穿行,而是直接運了輕功一路闖進了旌雨樓。
當他在蘇白麓的院子落定的瞬間,五六把劍幾乎在同時擋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有一個眼尖的,一眼認出了他“白王你不是該在大牢”
在聽到“白王”這兩個字之後,那些旌雨樓的刺客也變得更加警惕起來,生怕眼前這個人要對旌雨樓不利。
段驚瀾無心與他們動手,便站在原地,淡淡道“勞煩稟報,我想見見你們主上。”
“見我們主上那也得先看看能不能打贏我們”那個眼尖的刺客一邊說著,一邊提劍上去。
段驚瀾的長劍沒有出鞘,隻是用劍身稍作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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