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雅臉色微變,眼神有些猶豫。
萬山紅鬆開了她的肩膀,對楚安安道:“你們去幫莫宰羊,別虧待他,牧民生活也不容易,別太家子氣,墜了我騎士的名聲。”
楚安安喜滋滋地道:“是,騎士,我們知道了。”著,招了招手,帶著胡麗去了。剩下的金鳳衛心癢難忍,不住地向萬山紅使眼色,萬山紅見了,擺擺手。“別圍著了,自由活動。”
“是!”幾個金鳳衛大聲應喏,笑笑的走了。
其雅看著莫的背影,嘴角抽了抽,笑容也變得勉強起來。田力看在眼,忍不住想笑。不用,莫是這位“其雅”騎士的麵首,現在被楚安安等人拉到一邊去,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對其雅來,無異於被人搶走了心頭肉。
但是,她打碎了牙也隻能往肚咽,否則她就扮不成牧民了。當著萬山紅的麵,她叫來另一個叫莫蘭的年輕女子,讓她去通知她的“妹妹”帶馬來賣,然後請萬山紅入帳休息,殷勤招待。
帳篷還有另外一個年輕女子,其雅,她叫莫邪,是莫的姐姐。田力看在眼,也沒吭聲。這女子和剛才出去的那位都是騎士,但她們的護花訣隻有一重,應該是其雅的部下,隻不過扮作莫的姐妹。從她們的反應來看,其雅應該沒有與她們共享莫。從另一個角度來,莫應該是其雅的心頭肉,絕非普通麵首。
即使是身為男子,田力也能體會其雅現在的心情有多鬱悶。
萬山紅裝作不知,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其雅閑扯,打聽一些諸如馬價或者西夏國、金菊國的情況。其雅心翼翼的應付著,生怕露出破綻,但她顯然沒有意識到坐在她麵前的這位騎士究竟是誰,也沒有意識到田力是什樣的人。她雖然看了田力好幾眼,眼神疑惑,但終究還是沒有提起足夠的戒備。
在楚安安等人的“幫助”下,莫宰了四隻羊,在帳篷前架起了篝火,大烤全羊。別看這些金鳳衛都是女人,但飯量一點也不比普通男子,特別是楚安安等人,吃相凶猛,而且一邊吃一邊看著莫。她們是跟著萬山紅多年的老金鳳衛,家條件不差,都有相公,有的還不止一個,但跟在萬山紅身邊,打野食的機會不多,這次奉命行事,自然準備吃個飽了。
田力很為莫擔心,被這幾個如狼似虎的金鳳衛盯上,他明還能不能騎上馬,真的很難。左擁右抱的豔福可不是那好享的,沒有一個好身體,他就等著被榨幹吧。
其雅顯然也意識到了莫的處境很危險,但她無能為力。
晚飯過後,楚安安等人就拉著莫進了帳篷,萬山紅身體複原不久,也有些疲憊,早早地進帳篷休息。田力也進了帳篷,卻沒有入睡,而是在帳篷行起了拳。身處險境,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他必須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不知不覺就是一夜。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照在萬山紅的臉上。萬山紅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
“怎樣,頭還疼嗎?”田力收起拳勢,問道。
“不疼了。”萬山紅吸了吸鼻子,咯咯一笑。“好香!你起得這早?真是用功啊。”
田力笑笑,卻沒話。他徹夜練拳又不是什稀奇的事,功夫不可能從下掉下來,即使是他。“我又沒練過護花訣,哪有什香。”
“沒有嗎?”萬山紅又吸了吸鼻子,眉飛色舞。“不是霸道的體香,是另外一種香氣,很淡,但是……很好聞,就像剛剛洗過澡似的,有一種特別幹淨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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