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追得上!”劉清猛地從床上坐起,他幹爺爺李宏正坐在床頭,靜靜的看著那木雕上最後的一絲紅光被吸入劉清體內。
“又做那個夢了?”李宏伸出手輕輕擦了擦劉清額頭上的虛汗,“自從你母親走後,你經常做這個夢啊。”
劉清搖了搖頭,漸漸從那個無比真實的夢境中脫離了出來。
“這個夢好奇怪啊,這十年來幾乎每月都會做,夢的另一個我好像也一直在跟著我一起長大,還有,”他輕輕拍了拍頭,伸出了右手,一朵巴掌大的含苞待放的血色蓮花印在他右手臂上,“這朵花也在慢慢綻放。”
李宏從床頭站起,拿起桌上的酒碗抿了一口。
看了看坐在床上略顯迷茫的劉清,李宏輕歎一口氣,低聲道:“清兒,你今年也十六歲了,想不想弄清楚你身上所藏的秘密?”
劉清一愣,隨即快速的抬起頭,略急促的問到:“爺爺!我當然想了!您知道?”
李宏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清兒,你身上的秘密,我自是不清楚,不過,我想你可去尋你父母,尋到了,一問,不就都清楚了嗎?”
“可是爺爺……”
“去吧,不用管我。”
“那……我去哪尋他們?”
“普之大,誰又知道呢,你就跟著感覺走就好。”
“行。”劉清點了點頭,起身收拾行李。
與此同時,青渠村村口一家酒館的旁邊,空中悄然劃開了一道裂縫,一名衣衫襤褸,蓄著胡須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手中捏著一個羅盤,喃喃自語:“運道盤三次運轉必對一次,這,一定是這!”
他摸著羅盤感受了一下,隨即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微眯著眼,身體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人,赫然便是這間酒館老板的樣貌,他輕笑一聲,將羅盤收進胸口,轉身走進了酒館。
“那,爺爺,我走了,您保重好身體”劉清站在屋外,朝著門口的李宏一拜,轉身離去。
看著劉清離去的背影,李宏眼神中帶著一絲難言的意味,他輕歎一聲,一揮手,一個個隱形的符文,緩緩地運行了起來,從今起,再難有人看得見這棟房屋的存在,更別能走得進去了。
他眼神中含著激動,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時隔十年,他的木雕早已完成,看著眼前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雕像,李宏深吸一口氣,手指輕輕一指,牆壁上頓時脫落下一片片灰塵,顯露出了刻於牆上的一道道詭異的符文,一時間,房內金光大作。
李宏右手伸出,做了一個翻書的動作,一本暗紫色的書緩緩在他身前浮現,他輕咬舌尖,一口鮮血噴出,射在了書上,頓時書籍快速翻動。
“換體解封術!”李宏大喝一聲,書籍翻動緩緩停下,停在了第七百三十七頁,上書十個金燦燦的大字:‘道仙門禁術:換體解封術!’
隨著李宏一聲大喝,地間一個看不見的光罩緩緩移動了起來,一絲絲由光罩所牽動的絲線一根根從李宏身上脫離了出來,轉而連到了那木雕身上,隻不過光絲太多,照目前的速度,最少也是需要十數年才行。
李宏一言不發,盤膝緩緩坐下,如老僧入定般。
而此刻的劉清已然走到了村口,正當他猶豫該往哪走得時候,忽然,身上一哆嗦,仿佛是落入了冰窖一般寒冷,片刻後,他往左邊行去,他依稀記得那邊有一家酒館。
此刻那酒館老板正百無聊懶的坐在門口,他伸了個懶腰,
“哥,這是要去哪啊?要不要喝口酒暖暖身子?”酒館老板感受著胸口急速抖動的羅盤,掩飾住心中的激動,輕聲開口問道。
“要!老板請你快點!”劉清急急開口,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仿佛這樣會暖和一點。
“好勒!馬上!”老板微笑著點點頭,拿過擺在路邊攤子上的石碗,把腰間的酒倒了進去,“給。”
劉清點了點頭,伸手接過碗,還好這些年劉清也偶爾從李宏那拿點酒喝,當即不再猶豫,一口幹了剩下的那大半碗酒。
就在這酒入肚的一瞬間,一股極熱的感覺從腹瞬間擴散開來,身上的寒意也在一瞬間退散,劉清不禁讚了一聲:“好酒……”
話沒完,之間劉清胸前木雕紅光一閃,轉瞬間,劉清已是昏迷躺倒在地上。
“怎回事?煉氣期的洗髓酒而已,這也承受不住?”酒館老板一愣,暗自嘀咕了一句。
隨即低身虛探,隻感覺劉清體內多餘的靈力在其體內轉完一圈後,竟是直接注入了他胸前的那個木雕吊墜上。
‘哢’一絲輕響,那木質的吊墜上開始脫落出一片片細的木屑,聲音漸漸密集,隨著木屑的脫落,漸漸形成了一個浴火鳳凰的形狀。
緊接著,劉清猛地睜開雙眼,瞬間站起,朝著四周看了一圈,“還好,那糟老頭子不在。”然後他朝著酒館老板抱拳一鞠躬,“在下劉清,多謝先生出手相助!”
酒館老板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哦,我叫林廣,不謝。”
劉清輕輕點頭,略帶疑慮的朝著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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