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劍人出鞘啦!”剛才還人頭湧動的台下,隨著一聲大喊,一跑而空,紛紛朝東奔去。
東側青台上,一個藍衣男子眉弓如石岸般突出,雙眼深藏直如餓虎,簡直是力量的化身,再看其手間,讓人禁不住五官緊蹙,煞是糾結,隻見一把灰褐色的袖珍劍僅如繩子般粗細握在其手間,活似美女與野獸。
此刻他搶步而出,手中之劍清鳴聲大作,遊蛇般在周身遊動。
對麵之人身穿一身灰色布袍,修為已是煉體七層,不避寒暑,此時卻感覺一股初冬的寒意加身,一身殺氣撲來,心底狂跳,見其劍勢凶猛,不敢硬擋,趕忙抽身急退。退時忽然看到藍衣男子將腳一點,身子竟是縱起有七八尺以上,頓時大喜,趕忙乘著其身子懸起尚未落地之時,運拳朝其腳上掃去。卻不料藍衣男子隻是左腳點在右腳腳麵上,借勢一用力,不但不往下落,反向上躥高數尺,身如蜻蜓點水,劍卻如女散花般密如幻影,布袍男子直覺冷氣鎖定,殺氣壓頂,難以躲避,匆匆提起丹田靈氣出拳,將四周舞得密不透風。
倏地一聲,雲定風息,兩人攻勢停頓,場麵靜止,卻見對麵布袍男子,神色僵木,雙目呆滯,朝台下走去。
場下一時嘩然。
“怎回事,怎不打了啊。”
“穿灰布袍的,還沒分出勝負呢,別讓你複雜的五官掩住你的樸素啊。”
“擦,虧得我們想來見識下煉體後期的比試,這是什啊,掃興。”
“大家快看他胸前!”
一聲大喊,眾人順勢朝布袍男子胸前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胸口布袍已破,唯餘下一個不深的“十”字,這要是再深幾許,嘶
九座青台中央,段友德看了看收劍而立的萬七秀點了點頭,想要出口稱讚幾句,忽有所想,趕忙收了回去。
於右任看到欲言又止的段友德,笑了笑道:“萬七秀這招十字劍吟,迅疾如電,殺機鎖定,即傷十字,禦氣期使來威力更甚,端的不錯。”
“可惜五年了,他用來用去隻有這一招”,段友德慨然長歎道。
於右任聽罷,不以為然道:“一招又怎樣,煉體煉體目的本就應是突破到禦氣期,苦苦撐那多門麵作甚。”
“哎”,段友德看了眼台上的萬七秀扼腕歎息,好似看到一瓶紅色丹藥麵偏偏有一粒綠色丹丸,總想把他糾正過來。
十字劍吟!
王樂正目光集中在台上這個身著藍衣,收劍長立的男子身上,此刻體壯劍的搭配再也無人敢怪異。
台上萬七秀全無之前冷峻,看到台下瞠目結舌的弟子們,十分享受,得意非常,嘿然笑道:“各位師弟承認了。”
“哼,你子這幾年這手絕活倒是練得硬挺”,台下一個身著黑袍,膚色蒼白的年輕人笑道:“可惜可惜終究難掩劍短且的事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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