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雖然這樣講,但有些事情不會總遵循道理的。
尤其是跟橘沾邊。
明明剛才還心潮澎湃想要找到鴕鳥,現在大白卻隱約擔心了起來,它心搜索四周,這的環境看著看著居然還覺得有些眼熟,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
它看見角落,某個黑色的巨大身體慢慢正升起來。
對,它居然相信橘能發現鴕鳥,這和把“考試過關”的希望寄托在“網絡遊戲”上有什區別?
黑暗中的身軀高高地挺起來,它確實是非常大的一坨,渾身都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毛,看著就覺得很熱。
這樣的身軀的確能稱得上是“很大”,也可以它“很黑”,形容“毛乎乎”也不過分。
“老大……”
橘淚汪汪的被對方銜在嘴,後腦勺的貓皮被揪起很高的一撮,對方實在太大了,把它叼起來能讓它四爪懸空,借力點都沒有,更別逃脫。
“老獒,多大歲數了還跟孩子一般見識?”大白盯著那個龐大的身體,倒是還有點懷念。想當初,自己初到這個城市,第一個對手就是這家夥。
不,也不能是對手。
那是個暴雨滂沱的陰,大白獨自走在陌生的城市,看著草靈在花叢亂竄,不認識的家夥於雲中隱現,地靈氣都沉沉壓的在一起,這種濃度的魔力,如果吸收不當就會感到煩悶壓抑。
大白想要找個地方先讓自己避雨,它跳過柵欄,翻過圍牆,然後,在那寬闊的院子,見到了老獒。
它在雨中像是石頭似的站著,身上的毛發都因為吸水而變得飽滿圓潤,那家夥聽見了大白的腳步,扭頭朝這邊看了眼。
“你是——什玩意?”
這是貓狗間的第一次對話,大白不認識藏獒,所以沒認出老獒是個什物種,隻覺得它這樣敦實,沒準是某種熊類,但熊好像又沒有這弱的後肢。
後來老獒讓大白進了自己的狗屋去休息。
大白不客氣的在房簷下抖了抖水,然後委了進去,它看老獒仍然站在雨,好奇,“你不要避下雨嗎?”
而老獒是個善良又死心眼的家夥,它數落大白,真是沒禮貌,不應該先道謝嗎?
大白,我從不言謝,而且屋子的意義就是用來遮風避雨,你站在雨就是否定了屋子存在的意義,是我證明了它的價值,它應該對我心存感激才是。
老獒也不理它,隻管淋雨,半晌後像是自己服了自己,剛好趕上雨過晴,大麵的烏雲還沒有完全散開,但已經有陽光順著雲縫落下,構成可見的金色絲線。
老獒也被陽光囊進懷,它尾巴上的水珠都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謝謝。”
老獒。
這便是貓狗的初遇,後來大白才知道,老獒始終都在努力生病,可以找個合適的方法死去,但始終沒成功過。
“這是你們的家夥嗎。”老獒把橘放在地上,用大到能把貓腦袋卷住的舌頭,舔了下它的腦殼,這下可謂是舔得不輕,橘整隻貓身都跟著一栽。
“嗯,是,承蒙關照。”
大白點點頭,橘看見老大,趕緊連滾帶爬地跑過來。
老獒一瘸一瘸地轉了個身,它廢話很少,好話又不多,隨後索性話都懶得講,最後連朋友也沒有幾個。
“老獒你的前爪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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