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機在女性問題上似乎有很多獨到見解。
估計換成女生的話肯定很難招架吧……可惜她教育的對象是上千歲的老巫女。
“所以啊,一定要把那些真正愛你的男人,牢牢的抓在手心!把那些虛情假意的,全都攆走!”
“……我又不是要帶兵打仗去。”這個女人一直絮絮叨叨,前麵的是什大咪已經記不清了,她隻是看她一個人太尷尬,隨口回答。
“打仗?”司機愣了下。
“愛我的男人那多啊……怎數得清啊,記都記不得了。”
大咪的是真話,自己的初戀叫啥來著?
是哪國的來著?
長啥樣來著?
第二任是誰來著?
三任?
四任?
……
記不得了,記不得了。
幾千年的陳芝麻爛穀子,誰會記得?
這仔細想想,自己要是帶著愛自己的男人們組成軍隊,也得是萬人大軍吧?
誒?當初要是這幹的話,沒準就能霸占一方當女王了啊!
“數……數不清?”
女司機心中一驚,這女人不是已經出幻覺了吧?
“哦?是不是……那個什……李……李澤言?還有……白起?還有……還有……”
“嗯——大概是吧。”這幾個名字聽起來還挺常見的,白起?白起是誰來著?自己好像還真認得過這一個人,這個孩瞎猜的?猜的還挺準呢?
大咪心想。
左右拐了幾個彎,遇上紅燈,出租車也跟著停下,女人趁著停車趕緊喝了口水,她嗓子發幹,然後清了清嗓子,又準備開啟第二輪攻勢。
“姑……”
“噓——”
大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司機原以為這姑娘是聽煩了,可她一轉頭,正對上了大咪那冷靜淩厲的眼神。
超認真。
這個女人不知怎忽然精神起來,她甚至跟她的貓交換眼神……
該不會是病的不輕……她把自己也當成貓了吧?
“喵嗚?”(你聽見了?)大白的耳朵立起來。
“喵。”(嗯。)大咪為了盡量避免多事,也像貓一樣,喵喵的跟大白對話。
如果不是這波紅燈,她可能真的不會注意這個聲音。
是個很輕鬆的,略微帶點高興的味道的,稚氣尚存的聲音。
氣息從肺部衝出來,被頂進了口腔,然後衝進鼻腔,用聲帶聯動鼻息發聲……
用常見的話來,就是“哼著曲”。
聽著這個稚嫩好聽的曲聲,紅色的信號燈似乎都變得模糊了,車內和車外的界限也近乎消失了,路燈和各色的牌匾融在一起,世界都變得豔美起來。
就連那個一直在嗶嗶嗶嗶嗶嗶嗶的孩子司機也變得順眼了很多。
好美啊。
美的令人窒息。
手上傳來明顯的刺痛,大咪忽然“嗯?!”地回過神來,她居然已經不自覺的,用手撐著,半趴在後排座位上。
她的臉正湊近車窗,似乎是被窗外的什東西吸引一般。
要不是大白及時提醒,恐怕她自己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別人的幻術。
隔著兩層車窗,是聲音的主人。
那是一台純黑色邁巴赫,它的後車窗剛好跟出租車對上,隔著黑窗,兩點難以察覺的黯淡紅芒一閃即逝。
“……是什人?居然在市中心施展幻術?”
大白沒有回答,它的眼中已經閃爍著瑩瑩綠芒,盯緊了邁巴赫的後窗。
大咪急速回頭,發現司機正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臉上寫滿了問號,那副樣子顯然不是中過幻術,她的眼沒有那“絕對美好”的世界,隻有一個精神病一樣的綠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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