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鐵匠自己站起來,大步走進廚房。
等再出來的時候,他手又端了一碗飯。
回來桌邊坐下,他端起白菜往碗倒了半碗湯,再夾了幾塊肉拌一拌,就撥出來半碗飯倒在腳邊的破碗。
大黑狗立馬搖著尾巴過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鄭鐵匠也才又夾了一筷子白菜夾肉,然後就著碗的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他吃得很快,三口兩口,就把半碗飯給吃了個一幹二淨。
吃完飯,他站起來要去添飯。
舒春蘭趕緊放下碗筷要去接他的空碗,鄭鐵匠又盯著她看了看,舒春蘭也不知道怎一回事,她腿一軟,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鄭鐵匠才又去了廚房,再添了大半碗飯出來,繼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一直到他把這一碗飯吃完了,舒春蘭碗的一大碗飯還沒有半點動靜。
鄭鐵匠又看著她。
這一次,不等他開口,舒春蘭就連忙把碗給他遞了過去:“我真不吃,這頓飯是給你做的。”
男人卻眼神一暗。“你要吃。”
“我……”
舒春蘭還想拒絕,可是對上這個人的眼睛,她想了想還是乖乖的拿起筷子來吃了起來。
隻不過,好幾都隻靠喝點水續命,她都餓過勁了。再加上她現在身體還虛著,也不能吃太多,所以舒春蘭就著蘿卜白菜吃了半碗飯,她就把碗筷放下了。
“我吃飽了,真吃不下了。”
鄭鐵匠就伸手把碗端了起來,呼哧呼哧的又吃了起來。
“喂!”
舒春蘭見狀,她趕緊低叫。
鄭鐵匠動作一頓,抬眼看著她。那黑黝黝的麵孔上沒有任何表情,倒叫舒春蘭覺得自己這做是在大驚怪。
可她還是聲提醒了他一句:“這碗我吃過的。”
“飯不能浪費了。”鄭鐵匠卻一本正經的回答。
舒春蘭突然無言以對。
轉念再想想——反正這就隻有他們兩個,而且看鄭鐵匠的日子也不是太好過。那,這大半碗高粱飯的確不能隨便浪費。那,他要吃就吃吧!反正她不他不,誰又能知道他吃了她的剩飯?
見她不再多,鄭鐵匠就把剩下的白菜蘿卜都給掃進碗,又三口兩口全都吃完了。
到最後,鍋碗都被他給掃蕩得幹幹淨淨,一點湯汁都沒有留下。
大黑狗吃完了他的那碗飯,又歡快的搖起尾巴。隻不過,它這次搖尾巴的對象又換成了舒春蘭。
而且,一邊搖著尾巴,它還不停的把腦袋往舒春蘭跟前送,呼哧呼哧的用舌頭舔舒春蘭的手。
舒春蘭還清楚的記得它那把文成給嚇得屁滾尿流的凶惡樣子哩,結果誰知道眼下……這該不是換了一條狗吧?
可看來看去,這狗都和那她看到的那一條一模一樣。這個院子也沒再多出一條來。而且,這狗還在把他毛茸茸的大腦袋往她懷鑽。
舒春蘭之前在村子見過狗,所以震驚過後,她就想到這是狗向人表達友好的方式,她也順勢伸出手去讓它舔了舔。
結果誰知道,這狗就跟舔上癮了一樣,一直圍著她轉,半都不回去自己主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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