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當援兵從各個山頭齊聚時,戰事已經接近尾聲。
這時候鄭林熙也殺得累倒在地,看這些死的人恐怕大多數都是左家兄弟的手下了。畢竟同室操戈,不死自己人還能死別人?
一個瘦小的老頭兒看到白耀輝站在房頂,然後向上大聲問道,“白幫主,你沒事吧!”
“沒事兒,文四爺,你來了?叫你的人幫著兄弟們打掃一下戰場吧。”
這劉四爺聽如此便命令手底下的人將屍體從屋子,拖出去。
鄭林熙也沒有閑著,休息一會兒也和眾人一起打掃戰場,誰也沒有注意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人不是幫派中之人。
大堂之內,白耀輝扶著額頭坐在中間的獸皮椅子上。兩旁分別坐著三個人,一個是居於轎子山的吳ZQ,一個是屯兵人大壩的張天開,另一個人便是住在清明顛的文四爺了。
“幫主,怎會出現這種事情?不是說要等到大事已定才攤牌的嗎?”吳ZQ問道。從昨夜接到消息,他就馬不停蹄趕來,當他上了山進了寨門看到的屍橫遍野,濃煙四起。
於是趕緊派人查看情況,一看除了左家兄弟的人還有包括白虎幫的人也損失不少。
白耀輝看到自己的弟兄趕來,沉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將事情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
文四爺想了想說,“看來昨天這事情有些突然啦!哎,那個女子怎樣了?”
這個時候白耀輝才想起來昨天那個女子的事情,看到一個人從門前走過,讓人叫住問道,“你是哪個手下的?”
那人走進來回答道,“回幫主小的乃是錢副將手下的,不知道幫主叫小的有什吩咐?”
白耀輝一聽事錢家雄的手下,心有些不是滋味,這個錢家雄雖然喜歡見縫插針,馬屁連天,但是對他來說是一枚收服左家兄弟手底下人馬的再好不過棋子。現在卻死於亂軍之中,而他的人也在混亂中折損了不少。
歎息一聲就說道,“昨天你們錢副將帶來的那個女子在哪呢?去把她帶來……”
“是,小的這就去辦。”說著便離開,朝著那衝突的屋子而來。半路上正看見鄭林熙和幾個兄弟抬屍體,打掃戰場。抓住鄭林熙問道,“哎,這位兄弟,你可看見昨天我們錢副將帶來的那個娘們兒?”
“哦,你說她呀!早死了,要來幹嘛?”
“幫主要見她,屍體呢?”
鄭林熙指了指不遠處的火堆,“燒了呀!”
“為什要燒呀!”
“不燒,不燒了難道拿來醃肉嗎?再說現在馬上要到夏天了,屍體要是發臭了可是要得瘟疫的。”鄭林熙捏著鼻子擤了一下,又挖了挖鼻鼻孔,覺得空氣全是血腥味兒。
這邊大堂,白耀輝與三大堂主商量怎起事,因為現在正是做大事的好時機。
被派出去的人回來將女子被殺並已經燒了,白耀輝就納悶,因為在他們白虎幫殺了人從來都沒有燒屍體的先例。
“為什不將屍體直接扔到後山的大坑?”
那人道,“馬上快到夏天了,屍體若直接堆放在坑容易引發瘟疫。”
“這是你說的還是別人說的?”張天開瞪著他那雙牛眼問道。
“這,這是幫中的兄弟說的,並且現在還在燒屍體呢?”
“怪不得大老遠就聞道一股烤肉味兒。你,去把打掃戰場清點傷亡的人叫來,問問幫的兄弟還剩多少。”吳ZQ吩咐道。
那人轉身又跑出去找人,找來清點人數的書記官,書記官說道,“幫主,經過清點,死兩百八十人,傷三百五十六人,其中有一百多人為輕傷,其餘的傷勢比較重,缺胳膊斷腿兒而不能上戰場的就有七十人,剩下的都是命不久矣的人。”
白耀輝聽了痛心疾首道,“哎,劫數劫數呀!想我白耀輝這一生要打個江山,享受榮華富貴怎就這難呢?”
死兩百多人,要死不活的人也有兩百多,這加起來不是將近要損失五百人了。
五百人雖不多,但是若真幹大事情,總比沒有的強。更何況,他們白虎幫總共就三千人,這還沒有上戰場就死了四分之一,簡直就是對他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那可有人醫治傷員?”文四爺問道。
“現在隻有兩個人,不過醫術都不怎樣,看他們隻不過是止血包紮,對於那些傷勢嚴重的病人根本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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