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皇權至上 本章:第 66 章

    防盜比例為60%, 訂閱不夠需要等三,感謝甜寶訂閱!比心  帶著些許的不安與愧疚,賀知舟不免將重點更偏向於打探他們的消息, 為此,就算是對著甲武那個粗俗下流的武夫他都忍著放緩了的態度, 想要從他嘴套話,看看這個新任管事究竟知不知道這個消息。    好在, 情況並沒有讓賀知舟感到失望, 在賀知舟忍不住弄死這個家夥再換個身份潛入府之前, 他成功得到了一個消息——那三個人應該是被轉移到了長公主府其他的別莊去了。    還活著就好, 賀知舟稍稍鬆了一口氣, 雖然比起長公主府這樣隱秘的別莊很有可能隱藏著更多的秘密, 但活著就有再運作的機會。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 就在賀知舟還琢磨著要不要冒險去探探長公主府那個所謂的“別院”究竟大致在哪個方向的時候,卻在回屋的路上依稀聽到了一陣奇怪的鳥鳴!    調子長長短短、稀稀落落,倒是很像三三兩兩落在樹上鳴唱的鳥,但賀知舟一下子聽出了聲音麵的不同, 他麵色未變, 腳步卻已經全然換了一個方向。當走到府牆旁的時候,這聲音就更加地明顯了, 賀知舟看了看左右無人,在樹上輕輕一個借力, 就直接翻出了長公主府。    別問他為什就這篤定, 這鳥鳴一般的聲音完全就和他在地牢中對那暗衛表明身份的時候用的是異曲同工之妙。順著聲音, 他走走了長長一段路,直到拐進了一個破舊無人的巷子的時候,才終於看見了站在那邊背對著他的人影。    “暗一?”賀知舟認出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好久不見啊,賀首席。”既然被認出來了,暗一也若若大方地轉了過來,順手摘掉了麵具,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看著賀知舟。    賀知舟總覺得他皮笑肉不笑,也不太願意和他廢話,皺著眉問了一句,“暗一首領怎也到這兒來了?”    “我正要這事兒,”暗一回答道,“陛下讓你趕緊回去呢,畢竟陛下和長公主是親姐弟,之前是陛下聽信了人的讒言才一時衝動,現在冷靜下來自然不願意姐弟之間為了這點事反目成仇,隻是最近這事鬧的有些大,陛下也要做出相應的讓步,現在已經答應讓這的影衛退出潮州了。”    雖然賀知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變故,但政治上麵的那些繞彎彎他並不是不懂,甚至,身為影衛首席,他已經不知親自見證過多少利益之間的互換,萬般變化,也不過是上位者之間的博弈罷了。    從現在潮州的情況來看,暗一雖是讓陛下讓影衛退出潮州,可是卻從未提及暗部。明麵上是影門退出潮州不再監察潮州事物,但暗地卻換成了一隊的暗衛暗中監視,更有暗部首領親自把關,孰輕孰重自然是再不必多,事情隻怕是越變越複雜了。    莫非……長公主是真的又不臣之心?    賀知舟腦中飛速地閃過一絲疑問,其實若是從前,他不會再細問這些繞彎彎,但是這一次卻事關自己的手下。他沉默了兩息之後到底還是開口問了一句,“那那兩個被綁到長公主府的影衛……”    暗一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對賀知舟道,“賀首席不必擔心,我會幫你留意的。”    “那還有一個暗衛。”    這話的意思已經明顯至此,暗一頓了頓後,終於不再繼續裝傻充愣,隻是雖然如此,他臉上的表情也並沒有什明顯的變化,語氣淡淡,“影衛暗衛,乃是陛下直屬,不懼律法不畏朝臣,地位超然。可即便外人將我們誇得再如何花亂墜,歸根結底我們也不過是陛下手的刀劍而已,陛下不可能為了幾個影暗衛和長公主殿下撕破臉皮。他們……死了也就死了,也算是給長公主殿下一個交代。”    賀知舟又豈會看不破此番緣由?可知道是一回事,隻能看著兩個無辜的屬下被卷入這樣的**又是一回事,甚至,與其死地這樣不明不白,到不如是在任務之中喪生,至少還能有個殉職的好名頭。    但事實總是如此殘酷、又不留半分的情麵。    在暗部影門之中的都是孤兒,他們被皇家撫養長大,教於功夫學識,自然也要為皇家賣命,即便如此,相比起前朝沒有半點人情冷暖的大批死士來,他們已經是及其幸運。這些道理賀知舟未必不懂,可即便心中再清楚,卻也不代表他心中當真能夠沒有一絲的悲哀。    “賀首席,你畢竟年輕,接任影門的時間尚短,隻是這些道理,你終究是要明白的。”或許是看出了賀知舟袖子下麵攥的死緊的拳,暗一輕描淡寫地又了一句,他看著賀知舟,嘴角甚至依舊勾著。    “是嗎?”賀知舟輕輕反問了一句,他喬裝琴師的這幾日沒有再紮高馬尾,隻是簡簡單單地用布繩把那三千青絲盡數攏起,此刻幾縷碎發在眼前垂下細碎陰影,讓人完全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暗一究竟是經曆了多少次這樣的利益交換、權力下的犧牲才能夠如此淡然地出了這般冷血的話,簡直像被拿去送死的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屬下,而是一隻野外捕捉到的野兔,宰也就宰了。    “受教了。”整個巷子,這聲音簡直像是無根的浮萍,被風一吹,也就散了。    暗一看著他的離去的背影,也收回了臉上玩笑的神色,皺眉抿了抿唇。    一直到回去複命的時候暗一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趙如徽雖然對於他這幅難得安靜的狀態十分驚訝,但是作為一個體恤下屬的好陛下,他還是從滿桌子的奏折麵抽空抬首問了一句,“怎了?這幅樣子。”    “我終於知道賀知舟為什這受影門那群屬下的愛戴了,身手好、智商高、文采還特別好,雖然嘴巴有時候毒了點,但對屬下卻是實實在在的關心,換我我也喜歡這樣的首席。”暗一感歎著,又將當時的事情從頭到尾地了一遍,最後撓著頭滿臉苦笑,“陛下啊,以後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您還是別讓我去了。我真覺得我像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了。”    暗一插科打諢的,趙如徽卻沒有忽略他的不自在,到底是笑了笑,“不過是為了騙他回京罷了。”    “那您……為什要這樣騙賀知舟?他的擔憂做不了假,眼睛也騙不了人。”    趙如徽倒是沒有想到暗一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被賀知舟給“收買”,詫然看了他一眼。不過對於暗一的疑問,趙如徽思索了片刻還是回答了一句。    “或許他騙不了人,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卻有別人騙他;又也許是正好利用了他這份‘實實在在的關心’呢?”    趙如徽這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然而等到了這潮州以後卻一改來時的焦急緊迫,在這河岸旁邊租下了一座畫舫。日出日落,月升月降,趙如徽在這一呆就是整整三,很多的時候他都一個人負手站立在這畫舫的船頭,一站就是一整。    縱然其他的暗衛不知道趙如徽為什會是如此反常的模樣,從年少就一直更在趙如徽身邊的暗一卻依稀有了些許的猜測——這是潮州,是長公主在陛下登基之後被賞賜的封地。潮州富庶、乃是極盡繁華之地,按理將這等重要的富饒之地賜為封地是極為榮耀的事情,然而在那之後,長公主再也沒有出過潮州一步,趙如徽也再未提起過和潮州任何有關的事情。他們明明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卻簡直就像是割舍了所有的血脈關係一般,自此在沒有半點的來往。    暗一也不知道趙如徽究竟是為什突然會想到暗中來這潮州,但他不敢輕易話,就默默地蹲在這畫舫的欄杆旁邊。    夜晚的溫度寒涼,眼看著都快要到了三更,趙如徽今在河邊發呆的時間尤其地長,暗一有些不安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勸他早些休息,然而他尚且在糾結,趙如徽卻突然開了口,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感慨和懷念,“你既然是暗閣首領,知曉的應該也比其他人多一些,那你可知道,當初皇宮之中的靜怡公主?”    “靜怡公主……?”暗一愣了愣,稍有驚愕,“這不是長公主殿下十多年前的封號嗎?”    “那你可知為何後來長公主改了封號?”    “十六年前塞北的王欲求取我國公主,長公主當時才剛剛及笄,便自請去西北和親,僅僅帶著一支護送的軍隊,卻在十年之後將整個塞北都納入了大乾的版圖,甚至將塞北王的項上人頭獻給先帝。當時舉國震驚,先帝更是龍顏大悅,不但賜於了公主殿下長公主的名號,更是重新賜予了“鴻初”的封號,意為“大乾第一長公主”,自此長公主殿下的威名便再無人不知了!”暗一提起長公主當年壯跡之時還帶著滿滿的感歎,盡管如今已經五六年過去,但隻要是大乾子民,又有幾個不對此感到心潮澎湃的呢!?    然而趙如徽聽了他的話卻是嘲諷一般地笑了笑,他的眸中微涼,竟是長長歎息了一聲,這之後才輕輕開口,“你的基本都對,唯有一點,當年靜怡公主的封號是在阿姐自請和親之後父皇才賜予的。”    一個因為要去和親才勉強賜予了封號的公主……。    暗一尚且微愣,並沒有明白他話中究竟有什意思,趙如徽卻再不提昔日往事,他隻是微微抬眸撩了一眼高高掛在空之上的月牙兒,衝著暗一淡淡吩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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