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心終於將那盤紅燒五花肉盡數吞掃進了肚子。想著遊豐對她的話,咬著手指在房門邊來回走了一遍,心道自己去看看也沒什大不了的。
打開房門一陣冷風竄了進來。她打了個寒顫,回房從床上拿了條薄毯披在了身上這才下了樓。
東院的巨大獸物還在大發著癲狂,隻是動作變得越來越輕弱。虛晃著身體,很快就軟癱倒地。幻化成了一隻渾身雪白毛皮,如同山羊幼崽一般大的模樣。
“看來是藥力發作了!”
長清走上前一把從它身上拔出劍,泊泊鮮血頓湧而出。
水溶溶終於回過了神來,嘴磕磕巴巴的著感謝的話:“多謝長清哥哥,要不然我還不知現在能不能安然無事地站在這兒了。”
“這家夥剛才差點踩死我,可不能輕饒了它。”遊豐衝著它軟綿的肚子上就踢了一腳。
長清將它拎起順手扔進了屋邊的鐵籠,“大家折騰了一夜都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們再商量如何處置它。”
院門被人輕輕打開了。
“包子!”
遊豐眼睛尖,一眼便瞧見是張九心。迎到麵前又怕她不高興,改口道:“九心,我就嘛。你肯定會來的。走,我領你去看看我們剛才捉住的妖獸。”
張九心沒察覺到這點,由著他將自己帶過去。指著長清腳下的鐵籠將剛才如何如何捉住這妖獸的情景向她一陣炫耀。
“你來晚了,這是沒看著。剛才的情形驚險萬分,幸虧我身手敏捷。我向左一翻,再往右一撲,這才躲了過去,要不然我現在就是一攤肉餅了。”
最後又看了眼長清:“當然了,還是師兄厲害。關鍵時刻使出一招劍上飛雲,正中其後,我這才徹底脫了險。”
長清在一旁聽得啼笑皆非,搖搖頭打斷他:“好了豐,莫要再胡八道。什劍上飛雲,哪來的這一招式,我怎沒聽過。”
遊豐摸了摸後腦勺訕笑著不好意思回道:“嘿嘿,師兄!我的意思你還不知道嘛,還不是你厲害!”
張九心蹲下身,瞧了瞧蜷縮在籠中一身雪白皮毛的柔軟肉團:“這就是你們的那個凶獸嗎?我看著怎不像。呀,它身上還流著血呢。這可憐,我看要不就放了它吧。”
長清看了一眼張九心道:“這位姑娘,雖不知怎稱呼。但憑剛才姑娘口中的話,定也是個良善之人。但這妖獸終究是妖,如若就這輕易將它放走隻會危及到他人的無辜性命。應由我們師兄弟二人處置比較妥當。豐,將它帶回去好好看住,別讓它跑了。”
“那給它蓋上這個吧。”
張九心聽此言,便不再什。隻是將身上披著的薄毯脫下掩在了那獸物流血的傷口上。
遊豐一手將籠子提起,湊到她跟前眨眨眼:“包子,我先走了。明我再來找你。”隨即追上了先行的長清和水溶溶。
三人的嘀咕聲遠遠的從前麵傳來,“真奇怪,剛才那院子怎一股騷味。真憋死我了,沒敢喘上一口大氣!”
張九心搓著凍紅的手跺了幾下腳,也跟在他們後麵走了回去。
誰都沒想起院子還有個玉德子。等人都走光了,他才拎著濕漉漉的褲腿跨過腳下的一灘黃尿走出來,瞠然自失的在院中央呆站了一會,任憑冷風穿過涼陰陰的褲襠,才幽幽然的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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