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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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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我已準備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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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頭被身後的活屍拉走,電梯的門就漸漸關上了,之剩下我,還有從外麵傳來的一陣陣慘叫聲。

    雖然隻是短暫的相逢,但是,我卻感到此刻跟失去了一位親兄弟一般,老天也許就是愛這麽作弄人,我沒有救出我娘,沒有消減原來對娘的那種愧疚之情,現在卻又多了一個我對不起的人。

    電梯在緩緩上升,我出了電梯,一直到了外麵的街道上,腦中還都是剛才如惡夢一般的經曆,這時候才發現,此行唯一的收獲,竟然就是我把娘的那塊玉佩,在混亂中不知道怎麽弄到了手裏。

    這種聊以自慰反而更多了一種心酸。

    天已經蒙蒙亮了,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晃晃中就真如同隔世一般。我現在渾身衣服殘破,臉上還有些血跡,也許在身旁人看起來,就跟個乞丐,甚至是活屍一樣。

    我也不心打理在意這些,隻是呆呆的上了公交車,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此刻腦袋裏竟然從未有過的安靜,安靜的沒有一絲思緒,安靜的就像一麵沒有一顆灰塵的鏡子,安靜的我自己多少都有點害怕。

    這種癡呆一直到了快到站時,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去的是二舅易元閣的方向。於是,隨便在一站下了車,坐往相反的方向。

    現在我已經成真正的孤兒了,身邊沒有一位親人,就連剛結交的好朋友,好兄弟鐵頭也像一顆流星一樣從我的生命中一晃而過。

    一整天都沒有上課,也沒有吃飯,就是坐在學校前照湖白石島上的小碼頭上,也說不上是在想什麽,因為腦海中還是空蕩蕩的一片。也說不上是在等什麽,因為我最想見的人已經離我遠去。

    對了,還有煙雨呢,她會來找我嗎?不會的,因為此刻天色已經轉黑,我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在幹什麽。

    果然,來的那個人不是洪煙雨,而是林涵。

    “你怎麽在這裏?昨天我找了你一天,你幹嘛去了?

    麵對她的問題,我沒有回答,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

    林涵看著我,眼神了有些遲愣,她有這蛇一般敏銳的感覺,已經發現我雖然才一天之隔,就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微微一笑說道:“我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沒有什麽不對,我反而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比以前更讓我舒服些。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問道。

    “沒什麽意思,就是現在的你比原來更讓我舒服些,就是這麽簡單。

    這是喜歡嗎?應該不是吧,這完全不像林涵的作風,不過,讓一個蛇女覺得舒服的人,這倒也很難得。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林涵依舊冷冷的說道。

    她說的那個地方,我也沒有問他,已經猜出了大半。

    林涵帶我到了陳教授的畫室,今天好像沒有安排活動,畫室的門鎖著。

    她朝走廊裏觀察了一下,發現除了我們兩個外,一個人都沒有,從兜裏掏出一件東西,就要往鑰匙孔裏麵插。

    那不是鑰匙,而是一把小刀一樣的東西,看來她不但會畫畫,還懂得一門撬門開鎖的本事。

    “你這樣不太好吧,有什麽事不能找陳教授說嗎?

    “不能。

    她說著,手裏卻沒有停,還在試來試去的,想把門給撬開。

    “為什麽不能?

    “我說不能就不能。

    “你總不會懷疑陳教授在背地裏,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你猜對了,我就是懷疑他。

    “你有什麽證據嗎?

    “當然有。

    “是什麽?

    “就憑他沒有選我進他的油畫輔導班,我就覺得他夠可疑的了。

    嗬嗬,她果然對這件事很在意,我把住她的手,不想讓她繼續撬下去了,更不想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這算什麽理由,你未免太草率了吧。

    “當然不草率,我的畫比我們係所有學生畫的都好,他不選我進來。這還不夠可疑嗎?

    “你未免也太自負了吧,那麽多人難道都不如你?況且,就算是真不如你,沒準人家陳教授等著你去找他,對他有所表示呢?

    我一臉的獰笑,林涵已經知道我所謂的表示是指什麽了,但是,並沒有理我。此時,她已經把門撬開了。

    畫室裏一個人都沒有,黑乎乎的一片,林涵從兜裏掏出一把手電,照著四周,找到了陳教授平時畫畫的那個高台。

    高台有一截小梯子,我們二人順著梯子到了上麵後,我發現這個小平台上有四五個畫架,上麵都用布蒙著一副畫。在地上還碼放著許多已經畫完了的。

    “林涵,這有什麽好看的,我們走吧,要是萬一一會兒有人來了,把我們當賊捉起來怎麽辦?

    我不能強行把林涵從這裏拉出去,這樣隻會顯得更加古怪,讓她肯定了自己的懷疑,所以隻能這樣不動生色的把她帶離這裏。

    但是,顯然我的方法十分不奏效。她什麽也沒有說,而是走到一副畫前,把上麵蒙著的布打開。

    “你來看看這是什麽?

    她用手電照這畫,讓我過去看,我其實是真心不想看,但也隻好走了過去。

    畫是用油畫寫實風格畫的,非常的逼真,幾乎就跟照片一樣,甚至是比照片還要顯得有立體感。是煙雨的一個背影,她扭過身來,笑得很甜很燦爛,學生式的馬尾辮垂在背後,但也就是在背上,畫的卻是一副鮮血淋淋的樣子,在血中,刻在肉裏,好像還有一副鬼符一樣的圖案。

    林涵又把旁邊的一副打開,畫的是文露,幾乎就跟煙雨的是一般模樣。

    這兩幅畫我都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卻一點不覺得驚奇。反而是林涵看到我麵無表情的樣子,顯得有點出乎意料。

    “你怎麽這樣一副表情?她問道。

    “我什麽表情?

    “就是……就是……就是你沒有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不對嗎?

    林涵少有過的,說話時竟然也支支吾吾起來。不過,這也難怪,我現在的表現的確有點顯得太過於冷靜了。

    也許按照她以往對我的了解,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但是,一夜之隔,我也發現,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

    我把兩幅畫用布從新蒙好,說道:“好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兩幅畫嗎?這就是一種藝術創作,你應該比我要懂才對。我們趕快走吧,萬一陳教授來了,我們怎麽解釋呀。

    林涵不答應,把蒙布從新掀起來,而且直接用刀子,把煙雨和文露的這兩副畫從畫架上割了下來。

    “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裝傻充愣,希望你隻是一時被陳教授欺騙了,現在我就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樣東西,保準讓你徹底明白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林涵是不是真的盼望我是一時被蒙蔽,而一無所知,毫無察覺的,但是,今天她肯定是不想放過我了。我本來不想這麽快就解開這層麵紗的,既然她非要如此,那也隻好今天就是今天了。

    她拿著兩幅畫,下了陳教授畫畫的高台,帶著我到了隔壁的房間。這個房間也就是那天陳教授帶我來刮痧的地方。

    此時這裏不但沒有鎖門,而且裏麵還透出光亮來。離得還有兩三米遠,我就隱約聽到裏麵有女孩叫聲傳出來。

    林涵把門隻打開了半邊,讓我往裏麵觀看。隻見屋內坐著一個人,站著一個人。站著的是煙雨,她手裏拿著一個刮痧板,正在給坐著的那個人刮痧。

    坐著的那個人趴在桌子上,整個後脊背都露了出來,上麵已經是血淋淋的一片,但是,還在讓煙雨給她使勁刮著。好像還不夠過癮,還不夠舒服一樣。

    煙雨每給她刮一下,她就發出痛苦而又讓人感到她是痛快的叫聲,然後,煙雨就把從她後背上刮下來的血放進一個罐子裏,然後又接著刮。

    過來一會兒,煙雨便給她披上衣服,自己脫了上衣,漏出脊背來,讓她給刮痧,而煙雨的後背也如同畫中畫的一樣,是一片血色,而且有跟畫中一模一樣的鬼符。坐著的女孩站起來後,我發現她正是文露。

    林涵首先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阻止她們。但是,我卻把她攔住。

    “你去了也沒有用,她們已經被攝魂術控製了,阻止的了今天,也阻止不了明天。

    “那你說怎麽辦?

    “其實很簡單,你把這兩幅煙雨和文露的畫燒了就行了。

    “那好,我現在就燒。對了,薛棣,你不是有動目之火嗎?最是能去除這等邪術了,你來燒吧。

    “我現在不但有動目之火,而且還有氣動之火和意動之火,已經是三昧真火已全,但是……

    “你還但是什麽?林涵見我竟然這麽墨跡開了,不禁催促道。

    “但是,這還不夠。

    “什麽夠不夠的,你沒看到煙雨和文露都被弄成這個樣子了嗎?

    “因為光有三昧真火還不夠,我需要盡快打開其他瞳力,這樣才能把我娘找回來,要不就太晚了。

    “這事怎麽又和你娘扯到一起了。你要是不燒,那我來燒。

    林涵四處尋找火源,也許是經常來這裏畫畫的學生中有抽煙的,把打火機給丟下了,結果還真被她在一個抽屜裏找到了一支。

    她剛想把畫點燃,但卻被我把打火機跟畫都奪了過來。

    我如此反常的表現,讓她始料未及,隻是出神的看著我。

    “林涵,你跟我來。

    我們走進了房間,煙雨跟文露兩人被攝魂術控製了,根本毫無察覺。我把畫展開,對林涵說道:“我不但不能讓你燒,而且我還要讓你幫我,畫更多這樣的畫來。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林涵瞪大了眼睛說道。

    “我當然知道,不要懷疑我現在的理智,我很清醒。說著,我把裝著血的罐子拿在手中,看到裏麵黑紅一片,一刻也沒有猶豫,就將其一口喝完,頓時感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而這力量真是我所需要的。

    最後,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沫,說道:

    “林涵,來幫我吧,我們一起幹。為了救出我娘,我已準備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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