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把能量劍,黎蘇接見了瀧澤。
黑色的頭發、暗紅的眸子、白皙的臉龐,右邊耳邊有一枚樣式古老的耳釘,像一條蛇,攀爬在耳郭。他隻是靜靜站在那,便能給人一種邪魅叢生的感覺。
這是黎蘇對瀧澤的印象,看起來很蠱惑人,但是她的心湖卻意外地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
她站在台階,俯瞰著下麵的人,清揚眉毛,問道:“你,這把劍是我鑄造的?”
瀧澤行過禮,抬眸直起身,看著台階的人。銀發紫眸的黎蘇,是他夢寐以求的美人,但是起以前他熟悉的那個黎蘇,少了幾分靈氣和活氣,她救像是一尊神仙,高高在,受人膜拜,不需要給人一點帶有情緒的反饋。他也深刻意識到,黎蘇並不記得他,即便他在月圓之夜來過很多次。而對清醒時的黎蘇,他也是頭一次有如此深刻的認識,難道沒了高蒙,她救活成了一副行屍走肉?
“是的,陛下。這是您在阿茲蘭星係時,親手為我打造的。”
這話得曖昧極了,仿佛他們之間有什不可告人的前塵往事一般,而瀧澤的眼神告訴她,她的確跟她很熟悉。
黎蘇抬抬眼眸,“我也想聽聽我在阿茲蘭星係究竟做過些什。”罷衝左右示意了一下,很禮貌客氣地請這位一級明的來客一起用下午茶。
這邊的會晤不到一刻鍾,漠措便聽到了消息。別看他年紀,作為未來的獸皇,埃爾斯的主宰,他可是打從娘胎有肩負大任的自覺的,如,出生那一刻他板著臉,不哭不鬧,用幾乎看不清人的大眼睛鄙睨著接生的尤塔利醫生,導致這位尊貴的婦產科醫生至今還有心理陰影,不得不宣布提前退休。
所以,咱們的殿下隻用了三分鍾便跟高蒙出現在黎蘇“私會”瀧澤的餐桌前,還恭恭敬敬地問了一聲好。
瀧澤的眉毛都要抽起來了。
高蒙剛從對戰室出來,雖然簡單衝洗過,但被熱血熨蒸出的哨兵獨有的氣息讓他瞬間變成了一個行走的荷爾蒙——明明這個稱呼是阿茲蘭星係的人送給他的?瀧澤如是想到。
但他不得不承認,從19歲半成少年成長成如今4歲的青年魅力男子,高蒙的確五年前有魅力也更誘人。
“聽有人講陛下在阿茲蘭星係的往事,我一時好便過來聽聽,陛下不介意吧?”
黎蘇壓住臉紅心跳,把身板端得更加優雅大方,“當然,請坐。”
明明表情和語氣都沒變化,瀧澤硬是從她的談吐間嗅出了向導素的氣息,硬生生被弄得血液跟著沸騰,媽的,這才是折磨好吧。他在狐狸麵前秀了那長時間,竟然不看高蒙一眼,簡直是對他這個萬人迷的侮辱!
瀧澤邪邪地笑了,“我該怎稱呼你?”高蒙?奴隸?還是殿下?
高蒙聽出了他話的諧謔之意,“我叫你瀧澤,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高蒙。”咱們平輩相稱,誰也別占誰便宜。
瀧澤點點頭,心道,果然高蒙沒敢透露身份。這位既然都成了王夫候選人,卻不透露身份,難道他還真想跟其他人掙個名正言順?
要當獸皇王夫,一級明的服力略弱啊。
但,顯然,高蒙沒有讓瀧澤占優勢的大度,瀧澤能掏出一把黎蘇親手做的能量劍,他能掏出三把,若不是怕自己的身份貿然暴露,會讓家夥消化不良,他甚至不惜將空間她曾經為她做的機甲和初級能量劍都丟出來。
黎蘇看著高蒙拿出的三把能量劍,狠狠咽了口口水,爪子忍不住在麵摸了又摸,那顯然這種能量劍摸在手的感覺會之瀧澤的更舒服。瀧澤的能量劍像是給她喝了一口水,滋潤了一下喉嚨,而高蒙的能量劍充盈的能量卻像是能夠融進骨血,直接從血液給她補充能量,再流遍四肢百骸,這感覺,美妙得無以言表。
“這個,你是從哪來的?”
黎蘇拿著能量劍不想撒手,大有要據為己有的意思。
高蒙這才注意到,她手不但沒有他們的結婚戒指——明明那戒指不可能有人能取得下來——也沒有空間戒指,仿佛她曾經在阿茲蘭星係存在過的痕跡都被抹除了,難怪看到這些東西她會如此驚喜而迷戀,像迷路的孩子終於看到了家的燈光,迫不及待地朝著它奔跑過去。
高蒙輕輕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你若喜歡,我送給你如何?”
黎蘇眼眸明顯亮了一下,視線在三把能量劍轉悠來轉悠去,高蒙從空間戒指拿出另一把一看是女士劍的給她,“我想這一把更適合你。”這是在幻獸肆虐時黎蘇為自己鑄造的,因為懷孕,她讓高蒙幫著測試過,後來一直放在他那,還沒派用場,便發生了後麵的事情。
黎蘇將這柄劍摸了又摸,故作矜持道:“那怎好意思?”
瀧澤嘴角抽搐了一下,妖精果然還是那個妖精,貪婪的本性改不了。
“這本來是為你而存在的。”高蒙目光定定。
尼瑪這情話得好想給他點讚,“既然如此,那我卻之不恭,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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