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寒束龍一聲令下,數百人馬結陣推向山頂,寒束龍本人提了斬馬刀在手,寒明決亦利劍出鞘跟隨在哥哥的身邊。
李樂鳳等人見這狀況,也隻好跟著上了山。
經過李黑身邊的季涅,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什話都沒,也跟著上了山。
懸空寺外,下山的台階上,木望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瞅著一群推上山的人,於保和傅合護衛左右。幾人身後是以主持尤琴哥為首的二十來名僧眾,一個個手提長棍,口角掛血的公冶環押在他們手上。
見到寒束龍等人身後的季涅,木望嘴角泛起笑意,還擔心季涅跑了找起來麻煩,人還在就好。
一想到能把和吳離拜過堂的男人給宰了,心中就有抑製不住的興奮,雄性驅逐競爭對手霸占雌性的快感。
跟在眾人身後上山的季涅見到山上扼守路口的木望三人多少一愣,剛才聽寒束龍親衛講交手經過時,就斷定襲擊者的實力不會太高,沒想到竟是這三個家夥,和吳離成親後,與這三人有個幾年沒見過麵了,靈寶宗就派這三個家夥來殺他?
轉念一想,靈寶宗應該也沒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自己在靈寶宗刻意保持著低調,能一下派出三個這樣的家夥來對付自己已經算是很看得起自己了。
他之前還擔心有什高手,現在看來,這人,平常低調點沒什壞處。
路口被扼守住了,寒束龍也沒有見木望繞道的打算,隻能止步在台階下,抬頭看著上麵,喝道:“你們是什人,竟敢動本王人馬!”
木望是認識寒束龍的,以前偶爾回京城時見過寒束龍,隻是那時楚王還在,那時的木望還沒什資格往寒束龍身邊靠。而他早年長期呆在靈寶宗,回京城這幾年寒束龍又在坐牢,倒是寒束龍不認識他。
手提了支劍的南玥立刻在旁低聲提醒,“此人名叫木望,是木如的孫子,木宗的兒子,父子二人皆是靈寶宗弟子。”他是認識的。
靈寶宗弟子?寒束龍霍然回頭看向後麵的季涅,很想問問季涅這究竟是怎回事。
寒明決見到了被押的公冶環,一看公冶環類似季涅的打扮,瞬間明白了什,暗暗心驚,亦猛然回頭看向後麵的季涅,心想,此人看似從容懶散,沒想到竟是個城府極深、心狠手辣之輩!
木望麵對寒束龍也沒有曲意降格的意思,依然居高臨下在上,拱了拱手道:“早年在京城見過王爺,今日再見,分外感慨,木望有禮了!至於我是什人,想必你身邊的南先生是清楚的,!”明知寒束龍已經是正式的郡王,依然稱呼為王爺,什意思都能理解。
後麵的尤琴哥心驚肉跳,靈寶宗他惹不起,京城木家他更惹不起,如今又冒出個什王爺來,自己究竟卷進了什事?
寒束龍:“原來是木廷尉的孫子,本王問你,你憑什對本王的人下毒手?”
木望搖頭:“王爺,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不是我們對你的人下毒手,而是你的人先對我們放箭下殺手,我們隻是在自衛,這個道理去哪都講的通,就算去京城打官司,我也理直氣壯!”他心清楚,就算他沒理,寒束龍如今在京城的影響力也比不過木家,更何況木家手上執掌著司法大權。“不過看在王爺的麵子上,隻要你交出此人,這事我就不追究了!”手指向了季涅。
眾人皆看向季涅。
季涅沒什反應,提在手上的劍又落地了,饒有興趣地看著木望,沒吭聲,也在等著看寒束龍怎回複。
寒明決等人已經習慣了季涅持劍的風格,別人劍如君子,這位卻是劍如拐杖。
寒束龍目光從季涅身上挪開,盯向了木望,沉聲道:“殺了我的人,還要我的人,姓木的,你好大的威風!”
木望:“季涅明明是靈寶宗弟子,什時候成了王爺的人?”
寒束龍:“至少他現在還是本王的隨扈法師!”
“隨扈法師?”木望忍不住一樂,至於季涅夠不夠資格成為隨扈法師,他就不在這當眾鬥嘴了,“我勸王爺還是把他交出來的好。”
寒束龍冷然道:“本王不交又如何?”
木望:“我也是為王爺好,這一路上山高路險,帶著他是個累贅,王爺怕是不能平安抵達目的地。”
“你在威脅本王?”寒束龍驟然眯眼,冷冷道:“木家果真是好大的威風,看來連大金皇室也不放在眼!”
“……”這帽子有點扣大了,堵的木望臉色一僵,他膽子再大也不敢當眾出褻瀆大金皇室的話來,一旦傳到京城去,別皇宮那位,怕是連大司空麻衣都要讓木家好看,得做出個樣子給所有寒姓皇族一個交代。當即辯解道:“王爺,話不能亂,他季涅還沒資格代表大金皇室!”
寒束龍突然暴怒一喝:“本王不給又如何?你有本事動本王一根手指頭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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