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時晏站起身來,說:“你這輩子盡管沒做什好事,但要感謝自己上輩子積了點德,才不至於讓你女兒跟著受苦。”
他移開視線,歎了口氣,自言自語般道:“或許是我太蠢,或許是我的劫吧。”
尹建國忽的喊下要走的向時晏,問:“你真的愛天成嗎?”
向時晏腳步一頓,略微側了側身,餘光看著那張桌子磨鈍的棱角,冷笑著反問:“還問這個,你以為我剛剛是開玩笑嗎?”
車,尹天成靜靜坐著等他。
他屈身進去,先脫了大衣外套,又解鬆了領帶,方才將她一把抱進懷,貪戀地嗅了嗅她長發的氣味:“我們回家過年?”
尹天成倚在他胸前,點了點頭。
小築正式開始搬遷工作後,尹天成跟一幫同學們,就忙得更加停不下來。每一個部分都考驗耐心,拆下的一磚一瓦全要編上號。
上主梁那天,大家無意發現了一個用絹布包著的木盒。上了年頭的老東西,誰都不敢拆開看,從一隻手遞去另一隻,最後交到了負責老師的手。
精心清理後,老師將盒子打開,麵存著不少年代不同的好東西,銅板,大洋,金銀錠,最新的一個是香囊,式樣做工都是近代的東西。
盒子最終交到向時晏手,要他決定是繼續放上主梁還是留下來私藏。向時晏又把盒子給了尹天成,她拿著那枚香囊著實愣了好一會兒。
提及盒子的用途,尹天成說這是中國人的老習慣,上梁的時候往上麵壓一點錢,討個吉利,鎮宅,辟邪,也有防盜的寓意。
“那麵怎有這多不同年代的?”
“因為這是一棟老房子,每修一次,就放一點進去。我小的時候,房子大修過一次。”她捏著那香囊,說:“這就是我當時放進去的。”
在那之前,她跟著奶奶去山頭燒香,穿袍子的大師慈眉善目,拉著她去後院給她采自己種的梨子吃。
厚皮,白瓤,汁水順著他手鋒利的小刀淌下來,時隔這多年,不經意間想起,還是能記起那梨柔軟甘甜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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