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加龍提著箱子的手頓時怔住。
王庸也目瞪口呆,眼中滿滿的難以置信。
套房的門被打開,走出一個身材嬌、麵容精致的女孩子。
女孩子將馬尾甩在身後,一臉玩味的看著許加龍,輕輕挑眉:“許先生考慮考慮?”
“怎是她!”王庸心中此時猶如掀起驚濤駭浪,震驚不已。
王庸怎都沒想到,竟然會在美國遇見林千眼!而且還是在許加龍的房間!
“師妹,你這搶生意搶的有點不地道啊。”旁邊的林九道。
林千眼橫了林九一眼:“搶生意也要各憑本事。無論是牌九、1點、梭哈還是德州撲克,你哪一樣能夠比得過我?”
林九尷尬的笑一聲,舉起手:“好好好,師妹強我投降。你來你來。”
這兩人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征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
“師兄?師妹?這個林九就是林千眼提到過的那個師兄?難道許加龍這次請的保鏢就是他們兩人?”王庸此刻隻想罵娘。
世界再,也有五億多平方千米,怎就偏偏讓王庸在此時此地遇見了林千眼呢?
老爺這不是故意玩王庸嗎?
王庸心念電轉,想要找到一個萬全之策。
隻是此時林千眼已經悠悠走到了賭桌前,不容分將許加龍手最後三箱錢搶了過來。
許加龍嘴唇微張,想要反對,但是終究沒能出口。
輸到這一地步,或許林千眼真的能夠幫他翻盤也不一定。
“這位先生介不介意我替許先生玩兩把?”林千眼直視著王庸,問。
顯然林千眼也被王庸妝容騙過,根本不知道此刻站在她麵前的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王庸一滯,他很想介意。可是看林千眼的架勢,以及王庸對林千眼的了解,從林千眼問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開始了。王庸一百個介意,也阻攔不住這位大姐。
更要命的是,之前在緬境的時候林千眼曾經展現出不輸於何進的賭術。
王庸那些把戲,還都是從林千眼跟何進身上學到的。
真跟林千眼玩,就無異於魯班門前弄大斧了。
王庸嘴微微發苦,不知道該怎勸退林千眼。總不能大喊一聲“我是王庸,我是來殺人”的吧?
“怎?這位先生似乎有點怕我?”林千眼看著王庸,問。
而許加龍聽到這話,本已經絕望的眼頓時燃起一抹希望。
“木村先生不會連一個女人都怕吧?在你們東洋,這可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呢。”許加龍煽風點火。
王庸一笑,深深看了林千眼一眼,道:“我倒不是害怕,隻是這位姐如此咄咄逼人,讓我不得不心中有些懷疑。賭可以,隻不過具體賭什要由我來決定。”
林千眼微微詫異,卻隨即點頭:“可以。”
王庸聞言,不由狡黠的笑了起來。
而林千眼看著王庸這笑容,不知為什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吧,撲克還是牌九又或者轉盤、猜點,我都奉陪。”林千眼甩去心頭的錯覺,昂首道。
語氣中的自信,讓人毫不懷疑一旦跟她交手,必然會輸個精光。
許加龍此時終於回過來絲絲精氣神,略帶諂媚的道:“千眼姐,隻要你幫我把錢贏回來,除了你應得的三箱錢,我個人再額外送你一箱!”
林九幹笑一聲:“許老板還真是大氣!”
許加龍摸摸頭發稀疏的腦袋,話有話的道:“隻要千眼姐點頭,我便是把所有錢都送她又何妨?一千多萬美金而已,不算什!”
隻可惜,許加龍這片殷勤之心連林千眼半個笑容都沒獲得。
林千眼隻是盯著王庸,等待王庸的回答。
王庸故意低頭沉思,目光從賭桌上的撲克牌轉到房間其他位置,再轉回賭桌。
“咱們就玩點純粹靠運氣的東西如何?”王庸道。
林千眼眉毛一挑:“什東西?”
王庸伸手指了指外麵一棟酒店大樓:“咱們就賭一賭,十分鍾後那棟酒店大樓亮燈的房間是單數還是雙數,如何?”
十分鍾時間,一家酒店會入住多少遊客誰也不知道。有多少遊客會直接開燈,又有多少遊客會關燈睡覺或者外出,也沒人知道。
這個,似乎是一個真的完全靠運氣的賭約。
林千眼沒有料到王庸會提出這一種玩法。這讓她一身賭術頗有點無從發揮。
林九跟許加龍聽到王庸的話,也是一愣。
許加龍抗議道:“木村先生你這還是博彩嗎?別拉斯維加斯,縱觀全世界賭場也沒有這種玩法。這不合規矩!”
王庸淡淡道:“博彩兩個字的意思就是博得彩頭,我這玩法有‘博’又有‘彩’,哪不合規矩了?況且我沒記錯的話,在你們華夏幾千年曆史中,博彩玩法層出不窮,也不僅僅是撲克牌跟牌九之類。六博、射箭、投壺、鬥蟲、鬥雞、彈棋、象棋等等不一而足,難道這些都不和規矩嗎?”
許加龍一滯,一時間根本想不出什反駁的話語來。
而林千眼聽到王庸談及華夏古代文化,有些訝異的道:“木村先生對華夏文化很了解?”
王庸一笑:“東洋文化起源於華夏,華夏更是東洋宗主國,了解一點華夏文化也沒什稀奇的。姐到底敢不敢賭?”
林千眼展顏一笑:“有何不敢?我的運氣可是一向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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