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顧以笙對這個朋友的出現感到好奇。
家夥沒有話,隻是還是保持著拿水壺的動作,這是他自己的水杯,他將吸管對準顧以笙的方向,漂亮的眼睛沒有一點屬於朋友的活潑感,如同一灘經年不換的死水,有點呆滯?
對,就是呆滯。
顧以笙敏銳的發現這個家夥有點不對勁,但她卻不好,尤其現在後背火燒火辣的,她簡直想要殺人。
猶豫再三,她撐著身體,張嘴含著他的吸管,盡情的吮吸著,喝了一大瓶的溫水,她這才覺得她喉嚨的幹澀感好過許多。
“謝謝。”
她點點頭,禮貌道謝。
他還是沒有反應,也沒話,隻是將水杯收回來,重新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顧以笙眼角的發現他白嫩的手掌有一大片的淤青,她心頭一緊,忙問:“你的手怎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他沒有回答,掛好水壺就往外麵走去,步伐很慢。
就在此時,微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傅景衍迎麵走進來,他看見麵前的孩子,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冰冷的語氣不帶有絲毫的溫度:“出去!”
這一幕險些跌破顧以笙的眼睛,傅景衍盡管脾性陰晴不定,但是對一個孩子他是不是太惡劣了些?
忽然間,顧以笙明白了什。
她看著毫無反應的孩子,心想這該不會是傅明朗吧?
傅景衍的私生子?
得到這個猜測,她將目光鎖定在那的身影上,傅明朗沒有任何的停留,甚至看都沒有看傅景衍一眼,抱著水壺,慢慢的走出去。
莫名的,顧以笙覺得那孩子有些可憐。
傅明朗走出來之後,傅景衍啪的一聲將門關上,宛若他心底的怒意一樣火山爆發,可被關在屋外的傅明朗卻是哆嗦了一下身體,那雙本就暗沉的眼睛,更是黑如暗夜,沒有一點色彩。
“少爺怎了?”傅明朗的保姆關切的走上來詢問。
傅明朗卻是看都未看保姆一眼,猶如幽魂一樣的離開,的身影很是孤單而又可憐。
保姆歎氣,搖著頭離開,這傅家名門望族,家大業大,現如今卻居然出了一個啞巴。
這可真是造孽哦。
顧以笙趴在床上,視線卻一直望著門口的方向。
“好點沒有?”傅景衍提著藥膏,落座在她的身側。
顧以笙點點頭,“還沒死,能扛著。”
她本是想要問問那個孩子,但是一想到傅景衍對傅明朗的那種態度,她這會要是問不是火上澆油嗎?
她也選擇閉嘴。
“嗯。”傅景衍應了一聲,掀開她的被褥。
“啊——”後背一涼,顧以笙迅速的從床上爬起來,驚魂未定的看著他。
“你幹什?”
傅景衍雲淡風輕:“我幹什?你是不是想留疤?”
顧以笙皺著眉頭,看到他手上的藥瓶,這才發現他要幹什。
自知理虧,她順從的趴下去,任由傅景衍給她上藥。
藥膏抹在她的背上,冰涼涼的舒適感,將火辣的疼痛覆蓋,痛楚減輕許多,她勾著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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