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純粹就是拔老虎的胡子啊。
完了。
顧以笙憋屈著,揚起腳,拿過紙巾抹了一把,白色的紙張上暈染開一片模糊的血紅,她咬牙:“好你個傅景衍,不給弄就不給弄,你還給我傷上加傷。”
她腳上隻是起了水泡,根本就沒有流血,所以這純粹就是傅景衍故意的。
顧以笙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敢和傅景衍較勁,她自己收拾好傷口,就出門去找傅景衍,一路直衝到傅景衍的房間。
顧以笙毫無顧忌的擰開門進去。
屋內,傅景衍背對著她,修長挺拔的身影仿佛被窗戶處傾瀉而來的夕陽染上一層沉重的黯然和蕭索。
他站在淺金色的夕陽下,周身都仿佛像是鍍上一層朦朧且夢幻的光芒,可他的背影卻陡然散發著一股悲傷和絕望。
“傅景衍你怎能這氣?我哪又惹到你了?你把我腳底板戳出血來,你這是公報私仇啊!”她張嘴便是質問道。
倏然,傅景衍轉過頭,雙眼殘紅嗜血在夕陽下閃爍著冷厲的光芒。
“滾!”
一個字,猶如利刃。
顧以笙嚇得一個哆嗦,結結巴巴的:“你弄傷我,你還有理了?”
倏然間,傅景衍將手中的相框狠狠地扔在地上,他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麵前,眼眶微微泛紅,雙眸猶如在血泊浸泡過的一般豔麗殷紅,周身上下浮動著一股怒意。
“啪——”
相框在她的腳邊應聲而碎,顧以笙一看,霎時間,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
即便是碎片四濺,即便相框布滿密密麻麻的裂痕,可她還是在這一瞬間看清楚上麵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女行相擁在一起,男的是傅景衍,穿著一身西裝,女的則是那個真正的顧以笙。
那人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抹胸禮服,留著及胸的披肩長發,她依偎在傅景衍的懷中,雙眼笑成一彎長橋。
那個女人和她現在的相貌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分毫不差,可是眼底的靈動和優雅氣質,是她如何也學不來的。
這張照片,像是一麵照妖鏡。
徹底將她所有的缺點放大,她不是完美的替代品,她空有皮囊,卻無風骨,隻是一個複製品。
不,甚至連複製品都不是合格的。
這個女人,是高貴而又典雅的,一舉一動眉眼都是靈動。
她呢?
這樣的人,讓她自卑。
這一瞬間,顧以笙覺得她連一個替代品都是不合格的,怪不得傅景衍要她的確不配。
不等她些什,一隻冰冷的手迅速的掐住她的頸部,她整個人被傅景衍推到門板上鉗製住。
傅景衍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狠戾:“你配嗎?你真以為我慣著你,你就能如她一樣,對我為所欲為嗎?”
脖子被他冰冷堅硬的五指掐得生痛,顧以笙的臉色頓時蒼白,她看著傅景衍,心髒劇烈地收縮著。
此時此刻,傅景衍淩厲俊美的臉龐沒有一點表情,冰冷如同千年的雪峰,他細長的眼角微微眯著,瞳孔流瀉出一股強大的殺意,讓他周身的無數陽光都為之輕顫。
“放……開……”越來越缺氧,空氣愈發的稀薄,一陣窒息的痛苦猶如龍卷風襲卷她,顧以笙拚命的掙紮著,雙眼死死的瞪大。
“放開?你不是可以把命給我嗎?怎你現在怕死了?”傅景衍的唇瓣蒼白,他那布滿殺意的眼睛卻如湖麵一般平靜。
“唔唔……”顧以笙痛苦地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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