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段沒有愛情隻有仇恨的婚姻,二十年仿佛已經耗盡他的所有的目光和希望,他願意解脫。
顧夫人忽然暴躁起來,她目光淩厲:“你以為你想放開,就有不的權利嗎?我告訴你,林之南你不再是二十年前的你,你沒有資格拒絕我的遊戲。你要想終止這個遊戲,那你將會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倏地,顧夫人扭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顧知年,她笑容輕蔑而又囂張:“而我想,你已經經曆過一次那樣悲慘的代價。如果你還能接受,我覺得我也可以放手的。”
放屁!
林之南算什東西?他放手就放手?當初是誰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她的麵前,求她治療那個孩子。
現在一切都好起來了,就打算分道揚鑣了?
怎可能!
她怎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以笙隻覺聽得頭疼,她的腦袋愈發的昏沉,她伸手拉住前方人的襯衫衣角,輕輕地拽了拽。
感受到她的力度,顧知年惆然回頭。
顧以笙痛得直不起腰,她啞聲道:“我們去醫院。”
簡單的五個字,異常的清晰有力。
顧知年看顧以笙慘白如鬼的臉,他眉眼微動,下意識的點頭,而後推著顧以笙朝門口走去。
顧夫人立刻大吼:“顧以笙你幹什!”
“我不想聽你們吵,你們安安靜靜的吵個夠吧。”
顧以笙連頭也沒回。
清冷的聲音穿透雨幕帶著銳利。
吵吧。
愛吵,就吵。
關她什事情?她不過就是一個吃瓜群眾,在這平白無故的淋雨,這才是大寫的坑爹。
她不奉陪了。
顧知年將顧以笙扶到車上,他細心的為她係好安全帶,他和她的臉幾乎就要挨在一起,他身上的氣息夾雜著雨後的味道傳來,是淡淡的涼涼的幹淨氣息。
顧以笙別扭地轉過頭。
顧知年看在眼,卻突自沉默著。
顧知年開車往醫院而去,車外的景色飛馳而過,顧家的別墅飛快地倒退,顧以笙抽出麵前的紙巾擦拭掉臉龐的淤泥。
今她真的是太倒黴了。
扔掉紙巾之後,顧以笙這才看向他,他臉上幾條血痕鮮明而又刺目。
“你為什不去醫院?我沒有和媽媽我受傷是因為你,你為什要自己承認?”顧以笙的語氣急促又帶著一絲惱怒。
顧知年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微微一僵,他沉默片刻,轉過頭一雙淺棕色的眼靜靜的看著她。
他的眸光微閃,暗光灑到他的眼眸,破碎的粼粼光微微晃動,像極那一夜她曾經和他在長橋上一起看過那一場煙火。
明亮,璀璨。
晦暗,深邃。
“你看著我幹什?”顧以笙扭過頭避開他的視線。
倏地。
“”一聲極低地笑聲從他唇齒間發出,驚碎這沉默的空氣。
“笑什?”顧以笙又是一懵。
顧知年看著她,眸光深幽:“你是在擔心我嗎?”
聞言。
顧以笙臉頰一僵,她無奈的歎息,真的想賣顧知年一句,這家夥是不是有受虐症,擔心?
什事情都能扯到擔心這事情上?簡直也是厲害了。
“你沒病把尼?”顧以笙語氣不善。
雖然應承沈卿卿來救顧知年,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顧知年在長橋上強吻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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