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算得剛剛好，偏偏算露了莫家老太爺在昨晚咽氣了。

    他一咽氣，莫家的人一個上朝的都沒有，整個葬禮期間莫家的男人都不用上朝，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

    端王妃眸色沉了沉，淡淡道：“立刻去給我約符老將軍，要快。”

    “符老將軍已經上朝了。”她身邊的黑衣人說。

    端王妃煩躁的將手指磕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毫無章法，看得出，她的心也像這手指，十分慌張。

    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王妃！”黑衣人有些擔憂。

    “玄簡，你跟我多久了？”端王妃突然問。

    黑衣人低聲說：“太子殿下去世後，我就一直跟著王妃身邊。”

    端王妃輕輕點頭，道：“這多年來，你對我的忠心我都看在眼，我對你也最信任。因為我知道你從小就跟大我的夫君身邊，對他忠心。”

    “是！”黑衣人拱手。

    端王妃歎了口氣說：“等這件事了，不管成不成功你都離開吧，摘下你的麵具，做回一個正常人。”

    “王妃？”黑衣人驀地就跪下來，“王妃，我玄簡生死都在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手中，這一生都不會變。”

    他口中的太子，是先皇太子，是他的第一個主子。

    “不，誰願意一直活在黑暗中呢。”端王妃低聲說：“你也不年輕了，應該做回一個正常人。”

    黑衣人沉默片刻，突然苦笑道：“我也不年輕了，又何必做回一個正常人？”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麵具，從戴上的那一刻開始，便再沒有人見過這個麵具後的臉長什樣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它究竟長什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