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和匆忙而進的一個體態豐韻的女人撞了個滿懷，女孩的手包掉在地上，女孩矮身拾起手包，了聲對不起，閃身出了門，消失在燈光閃爍的夜色。

    “新遠，我今太順了，那個家夥真是個雛，傻乎乎地，給我買東西，請我吃飯，還親自送我回來，就像八輩子沒見到過女人一樣。”進來的是蒙欣，她滿麵春風，順手把門的簾子拉上了，擰著身子來到臧新遠的身邊，雙手摟住了臧新遠的脖子，“我那口子又出差了，你那糟糠妻也管不了你，今晚我們找個地方去……你怎樣？”

    臧新遠眼睛直直地看著門口，沒搭腔。

    “怎啦？傻了？”蒙欣嗔怪地在臧新遠的臉上輕輕打了一下，“你在屋幹什了？這什味呀？”她的右手在鼻子前扇動著。

    “屍臭。”臧新遠怔怔地。

    “什？”蒙欣一時沒聽清。

    “屍體的臭味。”臧新遠喃喃地，又把目光落在那個手機號上。

    “你瘋了？”蒙欣站起身，猛地推了臧新遠一把，“什呢？”

    臧新遠沮喪地看著蒙欣，“她來尋仇了。”

    “誰來尋仇了？我們不就是騙了幾個人嗎？他們來找事又怎樣？我們把責任推到他們自己身上，不是我們沒努力，是他們自己沒能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蒙欣白了臧新遠一眼，“看你膽的，還不如我這個女人。”

    “我是那個被我們殺了的智障女孩。”臧新遠站起身吼道。

    蒙欣趕緊走到門邊，向外看了看，隨後把門鎖上了，回過身上下打量著臧新遠，“你發燒了吧？她已經入土了，還來尋什仇呀？”

    “可是，她已經來過了，剛出去的那個女孩就是。”臧新遠跌坐在椅子上，話語中失去了底氣。

    蒙欣臉上立刻失去了血色，喃喃地，“我怎覺得那個女孩這眼熟呢？那個智障女孩就是穿著這一身，也留著這樣的發型。”

    她突又搖頭道，“不會，是你太神經質了，穿著一樣，留著這種發型的人太多了，怎就是那個女孩？我們親自把她悶死的，又看著她成了那家的陰婚媳婦，和那家病死的男孩一起被放進棺材，棺材用釘子釘死，又埋了起來，怎還能再活著出來？”

    “我還會看錯？她就坐在我的麵前，穿著和發型相似的人多得是，但臉型相同的會很多嗎？眉間有顆紅痣的會很多嗎？”臧新遠顫聲，“脖子有絲線係著鈕扣的，這……這也會很多？”

    “真的？”蒙欣聲音也跟著發顫了。

    “我還會騙你？”臧新遠。

    “那，那她怎又走了？”蒙欣戰戰兢兢地問。

    “她是來征婚的，她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臧新遠迷茫看著蒙欣。

    “這會不會是個套？一個人死了那長時間，又被埋在墳，還能鑽出來？咱們那把女孩的屍體送過去的時候，你不是有一輛出租車總是跟在車後嘛，該不是被人發現了，有人故意裝神弄鬼吧？”蒙欣。

    臧新遠連忙哆嗦著手拿過鼠標，在電腦搜尋著什。

    “你找什？”蒙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