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鈺將長劍往空中一拋,光華起處,瞬間化作一柄青鸞寶傘。他一手握住傘柄,一手招呼杜喜:“徒兒,你的月影匕首呢?拿出來依例演示給為師瞧瞧。”
杜喜學著徐鈺,將月影匕首拋於空中,嘴念念有詞:“法刀如意,護我之體!”
暗香來襲。
月影匕首懸空而起,化作一柄纖塵不染的白玉寶傘!
徐鈺手撚胡須,哈哈大笑:“好,好,好!”連讚三個好字。
徐鈺喝聲“起”,身子早已隨著手中青傘升於半空,一股青氣直向洞頂衝去。
杜喜隨後跟上。
謝寅在下麵大喊:“法師,千萬莫忘了金簪之事!”
杜喜應道:“忘不了……”
玄門妙術,果然非同一般,一片劍光之中蓮枝環繞,花瓣護體。
風聲呼嘯。
師徒二人須臾之間雙雙出洞,安然落地。
杜喜臉興奮得通紅:“師父,你教我的法術真妙。”
“!徒兒,咱們玄門修術之人,如修到至佳境界,則萬物皆為皮相,都可為我所用。但是,像現在你我師徒的修為,不過隻可以做到移形換影,驅凶赴吉而已。若是與那種日行千,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劍仙相比,卻還有壤之別!”
徐鈺抬頭看著空,似乎是憶起了什,看上去滿臉的悵然與神往。
杜喜卻覺得剛才的法術實在妙極,如果不是師父在身邊,他真想再跳入洞中,重新來上一遍。
此處果然是棋盤山頂。
杜喜望著剛才上來的那個洞口,隻見洞口一左一右,各有一根粗大的木樁深深埋在土,看模樣應該是當年用來吊人下去的絞架,但時至今日,早已爛得不成樣子。
杜喜隨手在木樁上抓了一下,立刻摳下一大塊朽木來。
他撅了撅嘴,將朽木扔在地上,四處看看。
洞口右邊還立著一塊大石碑,上刻三個大字:棋盤洞!
大字下麵還有幾行碑文,無非簡單扼要介紹了此洞何年何月被發現,當時又動用了多少人力前來探奇,但是,對洞下麵摔死人的事情,卻隻字未提。
碑上還刻有官府的拓拔。
杜喜再往前一點,伸頭往下看去,隻見洞下麵黑漆漆一團,深不見底。
“呀!這個洞真深,怪不得那兩個人會摔死在麵。”杜喜大聲道。
“嗯,徒兒,我們下山去吧!”徐鈺看著山下,隨口應道。
山路彎彎。
杜喜左看右看,隻見四處都是不知名的繁花野草、枝條荊棘,將那條久無人走的山道,密密的遮蔽下去。
灌木蔥蔥。
野鳥悲啼。
空山不見人,唯有師徒二人下山的腳步,與兩人手中木棍不斷撥開雜草的“窸窣”聲。
徐鈺走在前麵,一邊用木棍不停撥開擋在麵前的雜草,一邊對杜喜道:“所謂打草驚蛇,其實並非貶義,像你我這樣往山下行走,抄一根木棍,打一打草,驚一驚那些隱蔽的蛇蟲,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杜喜將手中木棍舞的“唰唰”響,頑童心理,到底與大人不太一樣,就連這磕磕絆絆滿是荊棘的山路,他也隻是當作一個好玩好耍之地。
他聽了徐鈺的話,“啊”了一聲道:“師父,根本沒有蛇蟲,倘若有的話,徒兒一棍子下去,立刻就要了它的命。”
可他的話聽上去,卻讓人覺得有點勉強。
又走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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