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鈺將呆的那雙臂對準它的肘部,一推一卡,“咯咯”兩聲脆響。
完好如初。
杜喜挨到呆身邊,怯怯的道:“呆,謝謝你,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呆那隻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的腦袋跟撥浪鼓一樣,急速的擺了又擺。
“師父,原來呆不會話!”
“傻孩子,呆隻是一個機關木樁人,平時幫著看家護院,做些驅狗趕雞的活計,它又沒有舌頭,怎能得話出。”
徐鈺拍了拍呆的肩頭。
“通通”兩聲木器獨有的回音。
“可是它卻講義氣,剛才徒兒看師父……師父,徒兒想上前幫手,可呆似乎看出了危險,幸虧它及時出手,將徒兒扯了回來。”
杜喜眨著眼睛,看著呆認真的道。
“嗯,這個木樁人經年在此院中,看我與師……師弟煉氣修道,自然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感染,不過,幾年不見,它似乎較從前愈發有靈性了。”
徐鈺看著被自己打倒在地的房門,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他轉身對杜喜道:“徒兒,你和呆在這稍等一下,我去房中取點東西,你就不要跟來了。”
“是!師父。”
徐鈺閃身去了房中。
杜喜在院中轉了一下,將那些齊腰深的荒草踩得成片倒伏,他從井台上摘下一朵喇叭花來,悄悄的轉到呆的背後,將花插在它頭頸之間的木縫之中。
呆一下子轉過身來,盯著他的眼神中,似乎滿是看著淘氣頑童時的無奈與嗔怪。
杜喜拉拉它的手臂,對它撒著嬌,呆突然將杜喜攔腰抱了起來,高高的將他拋在空中,旋即又接住。
“咯咯咯咯……”杜喜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一下子摟住了呆的脖頸,此時,杜喜真真切切的將呆當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再是一截木頭。
徐鈺從房中走了出來,他看著與呆玩耍在一起的杜喜,微笑著捋了捋頷下花白的胡子:“徒兒,我們走吧!”
“師父,那呆呢?不帶上它嗎?”
“我們還有事要辦,帶著它恐怕多有不便,還是將它暫時留在這,等日後空瑕之時,再吧!”
“師父,帶上它吧,求求你了,萬一咱們走了,那個怪物……那個師叔又回來找呆的晦氣怎辦!”杜喜抱著呆的胳膊,衝徐鈺撒嬌求他。
“也罷!那就帶上它吧,不過……要讓它變得些才成!”
徐鈺手掐一個“障”字訣,口中喝道:“變!”
隻見呆的身形一下子縮了下去,變得如同巴掌般大。
杜喜雙手從地上把它捧起來,“咯咯”笑道:“呆,這一次你才真是名符其實的呆了!”
徐鈺微微一笑:“那以後就讓它跟著的吧!”
“是,師父。從此你就跟著我了,你好不好,呆?”
木樁人呆被杜喜捧在手心上,它的一雙眼睛居然調皮的衝杜喜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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