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亨利隊長,這木桶麵是什機關啊?”
快到貝斯酒家時,孟雲豪指著車架上的木塊殘片問道。
“嗯?這個啊……”亨利拿起一塊圓形的玻璃板,“就是這塊玻璃。”
孟雲豪眼睛一瞪,這塊玻璃也不算非常薄,但亨利沒之前,他一點都沒看出來。
亨利簡單地講了一遍機關構造。
“孟好奇”問道:“這塊玻璃能伸縮不?”
亨利搖頭:“不能,除了能將附在其表麵的東西反複映射外,也就質地稍微堅韌一些,沒別的特殊的了。”
反複映射也是將玻璃表麵的景物投影到其另一麵,白了就是普通的鏡子,但有個深度的問題,鏡子是物體離多遠,反射出的物體也有多遠,雖然這玻璃隻能反射緊貼在它表麵的物體,但卻能夠將物體從近距離一直反複投影到很遠的地方,就好像有許許多多的物體疊在了一起。
“孟好奇”繼續發問:“酒桶是兩頭窄中間寬,那酒桶是不是還有其它機關?不然這玻璃托不住酒吧?”
“嗯,不錯。”亨利點頭道:“桶壁其實可以伸出四根短支架,能夠托住玻璃板。這玻璃也隻是比桶口大了一圈而已,畢竟不需要很多酒就能製造出滿桶酒的假象,下麵就能留出相當大的空間藏人。而人從桶底溜走後,桶壁收起支架,玻璃和酒水自由下落,就到了桶底。當然,因為玻璃比桶底要大一圈,所以會卡在桶底之上,不過這基本看不出來。”
這時,趕車的貝斯老板稍稍回過頭問道:“可是,犯人為何要讓玻璃落到桶底呢?如果保持原樣的話,那不就看不出來了嗎?”
亨利反問道:“貝斯老板,您還記得是怎發現酒桶空了的嗎?”
貝斯老板想了一想:“噢——”,他想明白了。
亨利:“對,是搬酒桶的時候,因為酒桶變輕了才發現的。”
其實重量本身也是個問題,少掉的酒水重量跟人的重量不一定相等,因此要靠外物來補,重量差正負都有可能,不過這在主就是事了,比如詰姆洛洛拉的手套就能把物體變輕,但關鍵是,這些東西不能留在酒桶。如果是剛送到沐雨春生就發現空桶,那可以是半路被搶,但若是放在沐雨春生很久才被發現,這就變成貝斯酒家欺詐了。從這點上看,卡爾夫還是把貝斯酒家放在心上的。
亨利看向孟雲豪,表情嚴肅:“不管是桶底連結車架打開還是玻璃和酒水下落我都沒察覺到動靜,關於這一點,你應該已經弄清楚了吧?”
孟雲豪一愣,默默地點了點頭。
亨利:“那好,一會兒你跟我們好好解釋一下。”
呃,雖然隻是被要求解釋一下,但孟雲豪心總覺得有點慌,畢竟他未經同意擅自行動了。
……
回到貝斯酒家時,管家皮堡早已做好了迎接他們的準備。
貝斯老板盯了皮堡一眼,而皮堡心有感應,也看了貝斯老板一眼,兩人四目相觸,皮堡心中咯一下,但隨即他便輕歎一聲,整個人輕鬆起來。
既然已經被知道了,那也沒什好藏著掖著了。
貝斯老板心情複雜,看皮堡的樣子應該跟他脫不了幹係了,皮堡可是他父親培養起來的忠心家仆啊,他想不通為何皮堡會幹出這種抹黑貝斯酒家的事情。
幾人下車後跟隨皮堡來到一間會客室,皮堡為幾人奉上了茶水。隨後,他便恭謹地站到了貝斯老板邊上,低著頭,一聲不吭。
一時間,整間屋子沉默壓抑,隻有在暮蓮邊上的孟雲豪偶爾能聽到幾句自言自語的喃喃。
孟雲豪:「暮女俠,我已經知道你嫁不出去了,所以別念叨了行不……」
許久之後,貝斯老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皮堡,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皮堡抬頭看了貝斯老板一眼,回道:“是。”
原以為調整好了心態,但聽到皮堡親口承認後,貝斯老板扶在桌上的手依然越捏越緊,“犯人是誰?”
“這……”皮堡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該怎開口,雖然他自己想通了,既來之則安之,但該不該把少爺供出去呢?
“是卡爾夫嗎?”就在皮堡猶豫之時,貝斯老板一語道破,“你去把那個不孝子給我叫過來!”
其實皮堡承認後,主犯就很容易想到了,畢竟在貝斯家能夠指揮皮堡的也就那幾個。
“這,這……”
貝斯老板怒拍桌子:“還不快去!”
“貝斯老板,先消消氣。”亨利插嘴道,“卡爾夫是您的兒子嗎?他這會兒應該還在回來的路上,等待他的這段時間,我們不妨先了解下整件事情的先後經過吧?”
到這,亨利看向了孟雲豪。
孟雲豪:「……,為什看我?在場的人中明顯皮堡才是最清楚的那個好嗎!」
看到孟雲豪的表情,亨利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先把你了解到的一下。”
孟雲豪心想這會不會就是這次任務的考察?
捋了一下思路,孟雲豪開始講解在到達沐雨春生後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風神感知這種事當然不能暴露,而孟雲豪本身也不知道卡爾夫用的到底是什裝備,於是他出了自己的推測,是一種能降低存在感的裝備,不管是視覺上還是聽覺上的存在感,而他則是恰巧瞥到了卡爾夫,存在感降低不等於看不到,隻要意識到了,那存在感就回來了。
“這子!”貝斯老板又怒拍一記桌子,“跟他了多少次了,不要去合歡街!混賬東西!不好好學經營,成想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皮堡偷瞄了貝斯老板兩眼,終於鼓起勇氣道:“老板,少爺他……也是為了救……”
“閉嘴!你還敢?還不是你縱容他去合歡街?”貝斯老板額頭青筋暴起,“這件事你來跟我商量過嗎?雨荷甘露要是那好弄我會不想辦法?你不止幫助他去合歡街,還縱容他去偷竊!”
皮堡聞言,趕緊顫巍巍地解釋道:“不,不,少爺他不是去偷竊的,他,他是想用物資跟對方交換一滴甘露。”
見貝斯老板沒吭聲,皮堡繼續解釋道:“因為參加晚宴的都是豪門貴族,僅憑我們是沒有辦法在晚宴中交易到雨荷甘露的,因此少爺才出此下策,想要潛進去當麵交易。”
那邊皮堡還在向貝斯老板解釋,亨利卻聲地問孟雲豪:“你確定那件裝備是消除存在感?”
孟雲豪搖了搖頭:“我隻是推測,因為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明明沒有隱身,但在那之前我卻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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