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皇道帝 “是狂人,神道院三次邀請都不願來,這位吳寂豈是狂字可言?”
遠處,神道院的驕子眉頭微蹙,相互之間議論不絕。
“祭三巔峰,他十年以來一直保持這個境界,為的就是將祭三意境的狂意淬煉,這種人物非常自負,但也有自負的本錢”
“跨三境伐敵,對狂人來講如同探囊取物,這一點卻是我輩不及,那血狂之術可增加肉身力量數倍,與蠻古山的蠻化類似,為肉身無雙術道之一”
“西王,你覺得那位是蒼嗎?”青丘子過來,與陽一霄並立,微微笑道。
此間人王列的修士也就他們幾人,可能看出鎮海關前的那位身份的卻幾無一人。
生死道輪?似是而非,蒼與濤一戰究竟是本身實力限製,還是故意為之?以蒼的實力,濤不出百十招就會百去,豈會拖遝如此時間?
可若不是蒼,這西地還有人懂得這生死道輪的神通嗎?
“不是”
陽一霄道,負手而立,眸子平靜的可怕,盯著那關前大戰未曾有一刻放鬆。
“霸王到了”
一座山頭上有青年盤坐,黑發舞動,沉默無言。
“真是霸王,君無情雖阻了他,可未曾想到霸王沒有離去,一早就在那邊”
群雄嘩然,看到那山頭上的青年,年輕一代中沒有人可平靜。
“原來如此,昔年霸王曾與狂人一戰,斷其肋骨七根,狂人再強,強不過號稱霸王的楊梵,如今蒼對陣狂人,這也是一種另類的交鋒!”
霸王的手下敗將如今時隔三年又與蒼一戰,這讓人兩眼火熱,很想見證一下這另類的交鋒,霸王與蒼,狂人,三者同為煉體修士,唯有一搏,方可比較高下。
可此刻,隻有區區幾人知曉,所謂的交鋒如同兒戲,霸王來此,目光從未看向那鎮海關,而是茫茫風雪中的一處地方。
鎮海關前,陸神機手持長劍與狂人交戰,弈典之法在於循章而破,博弈之間臨摹敵手戰法,以克製之道敗敵。
可這位狂人豈有章法可尋?
一聲怒吼,血氣洶湧,踏步如雷鳴,眼中隻有滅敵二字,狂人拳腳並用,似凶虎惡獅,如蠻首搏命,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交手百招,陸神機便已負傷,背脊處更是斷了一截骨。
“賀蘭山的夕霞,夫子關的大火,鎮海關南北南顧,唯一可調動的隻有第二冰山和第三冰山的守將皇軍,或者是後麵幾關的兵力,可吳關後乃是第四河川所化的冰山,其後幾關要在一個時辰內抵擋救援,卻是絕無可能,因此我隻要撐過一個時辰,第一日的一戰便是贏了!”
陸神機咬牙,長劍畫地,臨刻陣法。
神機一族傳承先古之學,除卻弈典外,雖無威能絕世的功法,可自有其他困敵之術,隻需一個時辰,今日大局便可敲定!
“一個時辰,他們輸了!”
莫然大笑,看著那夕陽如血,終於鬆下一口氣。
鎮海關前,狂人連破數陣,陸神機便是巧戰如神,也抵不住這狂人的霸道,可無論是對陸神機來講,還是對莫然來講,這一戰本就毫無必要。
隻是為了拖延一個時辰罷了!
賀蘭關外,蒼僂老人動手,背後紫蘿向外飛去,與夕陽餘暉交映,綻放出萬千縷血色的夕霞,鋪蓋地,覆在這蒼茫大山之上。
“殘陽如血,紅霞如歌,念念眾生何苦,人生暮年應悲”
賀蘭山內的數千兵將癡迷,如陷迷境,有將士的頭發在一瞬間化成白絲,身上彌漫死意,當真如暮年黃昏的老者,垂垂老矣。
“這就是第八彩,命枯夕霞?”
赤眼妖王驚歎,率座下妖兵衝去,麵對這群老去的兵,隻是片刻就被收割掉了他們的生命。
命枯夕霞,需要七彩極霞作鋪墊,這第八彩乃是地之力,以蒼僂老人的道行,隻要攫取一點加入在這七彩極霞內,便可衍生出這第八彩的力量。
日落西山,黃昏命枯!
賀蘭山的萬數兵將皆已埋骨此地,隻有那豪千隆一人在沉迷進入後幡然醒悟,可依舊為時晚矣。
同一時刻,賀蘭關內大變,一位女子出現,身上紅衣飄然,彈指凝印,整片關內都被種下幻境。
“紅仙有禮了,這南皇之像若無人祭煉,不如毀去的好”
女子淺笑,一掌劈去,將那石像斷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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