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皇道帝 第二日清晨,莫然醒來,看著邊上熟睡的佳人,嘴角微微一翹,替她蓋好衣衫後便先一步出門。
今日雖無事,可要準備的東西不少,陸神機那邊他需去一趟,有些東西無法用書信來言。
且關於後幾日的布局,結合君逍老人與彌鬆所給的策論,他與陸神機還得再細細推演一番,以保真正的萬無一失。
“公子”遠處忻兒展露笑顏,她一直靜立在閣院外麵,為的就是等自家公子。
隻是每每看到公子從那閣中出來,她心中就會生痛,是因知曉公子與宓雅琴瑟相合嗎,隻是這點情緒被她藏在了心底,在公子麵前,她隻是忻兒,如此足矣。
“陸神機已經到了?”
莫然笑道,忻兒來此,應是陸神機的安排,兩人也正巧了,都想獲悉對方的一些情況,再行推演。
“莫兄真是難找,這九首澗外妖兵重重,連法陣都開啟了數十個之多,害我隻能在這寒冬時節苦等”
陸神機輕撫折扇,言中雖有抱怨,可那臉上的喜色難抑,更有幾分興奮之狀。
九河平原一役,一日功夫便奪下一關,當真是破荒。
“聖師應子知曉他的門生如此無能,怕是要吐出三升血了,原先以為會是左丞布局,若是他布局的話,這一日,鎮海關前的戰不會隻比兩次,夫子關的火也不會燒了三個時辰,那賀蘭關更應以險雄關據守,穩坐不敗”
這應子門生,他與之交眼過,雖然相互都猜不透對方,可觀這儒生行事就已知曉幾分。
在戰場布局,兵法運用上麵,委實不如他們兩人,可在不擇手段上麵,這位當真是將‘應子門生’這四個字辱了一遍。
不顧大將兵士安危,不顧城中百姓生死,為達目的可犧牲所有,此人當真狠辣與無情。
“本無大義可樹,可此人卻送了我們一個,那剩下九關中必然有不少怨氣,可以從此作文章!”
兩人對看一眼,隨後大笑。
離間計!
此計雖是老生常談,可到底是有用的很,便是不能成功,也可讓敵手自顧不暇,忙中生亂,尤其是這位應子門生所行之事,多半與皇軍諸將相悖,隻是因左丞在上,這些將士隻能將這些想法壓在心底,不敢言出。
可那些關中百姓呢?
他們可不管這守關者是誰,隻要保其安定,誰來統領又有何差別?
“謠言起,諸關亂,軍心離”莫然執筆,在紙上寫下九字。
陸神機見狀,在這九字後麵又添了幾字:“烽火寒,霄山暮,夫子落”
隻是當他寫到這最後三字的時候,手中的筆一頓,將那‘夫子落’三個字劃去,改為‘無口失’
‘無’字通吳,這三字的含義就是位列十關第四關的吳口關將不會存在!
“善”莫然笑道。
兩人意見不謀而合,這夫子關雖沒了大將波旬,可賀蘭關的幾位大將卻是回撤到了鎮海關,麵更有名將豪千隆在。
若是那位應子門生,必然會將賀蘭關的將士調去夫子關,以補夫子關的損將變故。
“第三日依舊不戰,隔岸關火,但在第三日夜晚,此夜注定難免,烽火霄山,長雪覆城!”
陸神機大笑,眼神火熱,頗為期待這第三日的晚上。
“後日見”
兩人離去,交談不過片刻,可其中的內容卻是驚動地,駭人聽聞。
忻兒回望,看著公子離開,神情依依不舍,此番她需同陸神機一起,畢竟陸神機明麵上還是要以蒼的身份行事,短時間不能讓南朝皇軍知曉九首澗的一切行動。
九首澗源境,宓雅端坐在閣,玉手束發,風情萬種,她聽到門外的聲音,微微笑道:“夫君回來了?”
莫然應聲,隻是他倒好奇,沒想到宓雅才剛醒,身著淡薄的睡衣,連那妖嬈動人的身姿都難遮掩,宓雅的美是高傲的,隻是此刻的她,卻更如鳥依人,讓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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