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明歡聽著錢遠的話,脾氣幾乎控製不住,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發現的證據,就因為麵前這人,毀於一旦,這讓她如何不氣?
莫明歡不再多言,麵無表情地抬起了腳,正欲再次踩下去。
與錢遠關係較好的那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忍地求情道:“莫二姐!錢遠他身上有比較嚴重的燒傷,要盡早處理,否則可能會感染化膿,甚至危及性命!您大人有大量,可否讓人先帶他去治療,等處理包紮完傷口後,您再找他算賬,懲治他如何?”
莫明歡並非是不講道理之人,聞言,她的動作頓了一頓,腳落在地麵,沒有踩下去。
“我再最後一遍,隻要你告訴我,那張紙在哪兒,否則,今日之事,絕對不會善了!”莫明歡即將暴走,她耐著性子,下了最後的通關文牒。
旁邊那人就道:“錢遠!你快吧!”
錢遠眼中充斥著掙紮,最終他閉上了眼睛,頹然地抬手指向了那間屋子。
在那邊,哪怕有不少人在提著水桶救火,然而火勢卻更加凶猛,屋內的溫度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可怕的數字,人若是在此時進去,燒傷恐怕都隻是輕的,更何況是那一張普通的紙,如今,應該早就化為煙灰了吧。
得到答案後的莫明歡顯得很平靜,她早就猜到那張紙會被錢遠給毀了,這個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雖然證據沒了,但錢遠顯然是知道內情的。
莫明歡直起身子,雙眼直直地望著那場大火,火光在邊綻放燃燒著,將逐漸降臨的夜幕狠狠撕開,應和著霞光,顯得無比妖嬈絢麗,雲興霞蔚,又徒然增添了幾分悲涼。
那人見莫明歡不再話,喊了幾個人抬走了錢遠回去治傷。
得到錢遠房間著火的消息後,才剛為“莫初見”診完脈的陳煜等人又急衝衝地趕過來了這邊,望著幾乎與晚霞融為一體的火焰,著實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
回過神來後,陳煜從他人口中得知了莫明歡和錢遠的事,來到莫明歡身旁,斟酌了片刻,問道:“莫二姐,剛剛發生什事了?這房間,為何會突然著火?”
“屋的燭燈不心打翻了,一場意外。”莫明歡淡淡道。
陳煜又道:“那莫二姐此次來找錢遠,是有何事呢?”
“一些事罷了。”
莫明歡骨子其實是個高冷的人,對於不熟的,或者不感興趣的人,態度會不自覺冷下來,更不要證據就在剛才沒了,她此時能和顏悅色的對待陳煜,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臣聽錢遠身上有不少的燒傷,莫二姐可曾受傷?”
“我沒事。”莫明歡搖頭,臉上雖然髒兮兮的,不過還好,身上倒是沒受傷。
陳煜道:“對了,莫大姐已經蘇醒了,二姐,您要不要先回去看看?”
莫明歡一怔,忽然想起了在來這兒之前,心髒處的異樣感,隻是那種感覺太過怪異,難以形容,她一下不知該作何反應。
陳煜看著莫明歡發怔,以為她在擔心懲罰,於是便道:“這邊的火快被撲滅了,暫時沒有人員傷亡,等過會兒,臣自會向皇上稟明真相,莫二姐不必擔心。”
“有勞陳太醫了。”
莫明歡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她對陳煜扯出抹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看看姐姐了。”
陳煜目送她離開之後,望著被燒得焦黑的房屋,突然想去看看錢遠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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