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關切備至的溫潤聲音,一如初見時樣子,莫明歡眼眶漸漸發熱,她又有點想哭了。
莫明歡咬了咬下唇,忍住這股衝動,笑著搖搖頭,道:“一點傷,早就不疼了。”
蕭染當然看得出這是她自己掐的,肯定是在極度痛苦或者憤怒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那你要記住,不要再有下次了。”蕭染叮囑道。
“嗯。”莫明歡點頭。
蕭染拿起金瘡藥,替莫明歡塗抹在傷口上,動作很是熟練。
莫明歡看了一會兒,道:“你房間怎會有這些包紮的東西?”
蕭染一邊繼續手中的動作,一邊笑著答道:“以前不心被打破的花瓶劃傷了胳膊,隻是一點傷,結果卻惹得母親驚慌失措,連夜請了大夫,從那之後,我屋就時刻準備著傷藥紗布這些東西。”
“那你的傷怎樣了?”莫明歡下意識脫口而出。
問完之後,她就後悔了。
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想必早就已經痊愈了,她真是傻,竟然還會問這種白癡問題。
蕭染低低一笑,聲音聽上去格外愉悅,他道:“我的傷沒事。”
那種略帶縱容與寵溺的語氣,讓莫明歡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她慌亂地移開視線,快速轉移著話題,道:“我這樣跟著你直接進來,不送拜帖,也沒有第一時間去拜望蕭太傅,實在失禮。”
蕭染笑道:“無礙,父親今日剛好有事不在府中,而且是我帶你進來的,哪怕父親知道了,也不會責怪你的。”
“你這話得怎怪怪的?”莫明歡聲嘟囔了一句。
蕭染但笑不語。
“對了,剛才那名叫丁香的婢女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莫明歡想到了剛才丁香慌亂的模樣,於是開口問道。
蕭染動作一頓,道:“這個我也不好。”
莫明歡頗為意外,“為什?你是蕭府的嫡長子,府中上上下下的事你理應很清楚才對。”
蕭染道:“根據犯錯程度的不同,每個人所受的懲罰也會相應的做出改變,而靜安堂一直是由蕭府曆代家主管理,我雖然為嫡長子,但也沒有插手過問的權利。”
莫明歡恍然大悟,隨即,她又琢磨道:“你們蕭府的這種方法很好,有過該罰,有功必賞,不像我們府中,大大的事母親都要親自操勞。”
“不是還有你和莫大姐?”蕭染笑道,“姐妹齊心,替莫夫人分擔。”
一聽蕭染提起莫初見,莫明歡就沉默了起來,良久之後,她才看著蕭染,神色複雜地問道:“你為何不問我今日發生了什事?”
“我若是問了,你會?”
莫明歡再次沉默了。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不知道該怎。
難不成她要告訴蕭染,你現在看到的莫初見其實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莫府嫡女大姐,那個人她早就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莫初見隻是借屍還魂。
這無稽之談的事,蕭染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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