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見聽著，想起杜三娘剛才過的話，沉吟片刻，道：“可我看杜三娘的表現，以及我曾經和她相處時，她雖然偷盜玉器，但下手的目標都是那些平日欺男霸女的富商，賣到手的錢財也都被她用來接濟窮人，句實話，杜三娘實在不像是會做出滅人滿門的事的人。”

    哪怕她被杜三娘用言語諷刺嘲笑，但杜三娘給她的感覺並非大惡之徒。

    “不是她，是楊家。”莫明歡皺眉，似乎是有些不滿莫初見為杜三娘話，不過她也沒表現出反感。

    “她隻是楊老爺收的徒弟，當年案子發生時，杜三娘才十五歲。”

    莫明歡雖然十分厭惡杜三娘，可是非善惡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你等等。”莫初見忽然道，“那個時候杜三娘十五歲，那楊夫人呢？她們既然是師姐師妹，楊夫人她……”

    莫明歡看透了莫初見在想什，白了她一眼，道：“夫人比杜三娘大了九歲，沒你想的那不堪。”

    莫初見嘿嘿一笑，心中卻想道：十年前莫大姐是七歲，杜三娘十五歲，比楊夫人九歲，那楊夫人當時應該是二十四歲，不過她聽紙鳶，那個時候楊夫人就已經死了，還是大好年華，便香消玉殞，真是可惜。

    回歸正題，莫明歡繼續道：“找到證據後，父親雖然也很難接受，但他身為朝廷官員，職責在那兒，所以無可奈何之下，最終還是派人去楊家抓人。”

    “那抓到了？”

    莫明歡搖頭，“自然沒有，楊家出身江湖，每個人幾乎都有武功傍身，不僅沒有束手被捕，反而還打傷了父親派去的官差，連夜逃走，於是父親便發布了通緝令，全麵捉拿楊家人。”

    莫初見正聽得入神，沒想到莫明歡卻停了下來，她催促道：“然後呢？怎不繼續了？”

    “後來……”莫明歡眼中劃過一抹掙紮的神色，她磨磨蹭蹭的，很明顯不想下去。

    莫初見觀察著莫明歡的一舉一動，大膽猜測道：“是不是和莫大姐有關？”

    莫明歡麵容一僵，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

    看來果然是了。

    不過莫明歡仍舊不肯開口，莫初見隻好繼續往下猜：“當時有一個黑衣人，他自稱是楊夫人的兄長，蠱騙了莫大姐，試圖利用莫大姐幫他去父親的書房偷出證明他們楊家是凶手的關鍵證據，並許諾莫大姐，事成之後帶著她離開莫府。”

    她每一句話，都在仔細觀察著莫明歡的神色，不肯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變化。

    莫初見清楚地看到，在自己到那個黑衣人承諾要帶莫大姐離開時，莫明歡的臉上立即浮現起怒火與恨意。

    隻聽她咬牙切齒道：“她居然相信了那個人的鬼話，她到底是有多蠢！明知道楊家犯下滅人滿門的大罪，被父親通緝，她竟然還想要跟著那個人走！”

    莫初見淡淡吸氣，她現在已經稍微能理解莫明歡的感受了，要遇上這不明事理的人，她也會被逼瘋的。

    “我記得後來你正好去莫軒居找她，然後碰到了那個黑衣人，他將你和莫大姐一同抓走了，你們消失了兩，直到最後父親將你們兩人救了出來。”

    莫初見得極為緩慢，看來就是在這兩的時間，發生了什事，才使得莫明歡恨上了莫大姐，導致兩人姐妹關係徹底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