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至正廳，莫夫人又向兩人詢問了今日的事，莫明歡微微斟酌片刻，最後決定將事情如實道來。

    莫夫人聽完，麵色並無太大的波動。

    自從莫明歡被楊家人帶走渾身是傷的回來後，在這十多年間，她便一直堅信楊家的確是做了滅人滿門理難容的惡事。

    莫夫人和莫丞相不同，她隻相信楊以亦一人而已。

    “平安回來就好。”莫夫人輕輕揉著手中的絲帕，道：“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我們是一家人，要互相包容諒解，從今往後，再不可發生這種事。”

    她沒看任何人，也沒指名道姓，語氣平靜，不知是對誰。

    但莫初見和莫明歡心中都有了數，相視而笑。

    不過沒笑多久，莫夫人又開始算起總賬來，她道：“起來你們兩人今日竟然敢私自出府。”

    聞言，莫初見與莫明歡同時暗道不妙，剛要開口辯解，莫夫人便一通訓斥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想要出府？可以，跟我聲就行，我能不讓你們去？老爺最近幾日每都要務纏身，你們兩人非但不能讓他省點心，反而還惹出了這一檔子事來，真是好大的膽子！”

    “母親，我那時心情不太好，所以就沒來得及向您稟報。”莫明歡解釋道。

    “心情不好就是理由了？”莫夫人了她一眼，看出她的不滿，莫明歡立即噤聲。

    莫夫人端起桌上茶盅，一邊輕輕吹著水麵飄零著的幾片茶葉，一邊分別掃了二人幾眼，“我看你們倒挺熟練的，欺上瞞下，騙過了所有人，看來不止這一次吧？”

    莫明歡趁莫夫人沒注意，看了看莫初見，征求著她的意見。

    莫初見悄悄一笑，示意她聽著就是，不用反駁和解釋。

    莫夫人又訓了兩人幾句，見她們沒反應地裝著啞巴，忍不住搖了搖頭。

    真是越大越不聽管教了。

    莫夫人懶得再浪費口舌，收起先前那副訓人姿態，坐在梨花木椅上喝著茶等著莫丞相。

    而下方的莫初見略感無聊，偷偷朝莫明歡眨眼，扔去幾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莫明歡被她孩子般的動作弄得很是無語。

    這時，有名婢女走了進來。

    分別向三人行過禮後，她道：“夫人，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我知道了。”莫夫人應了聲，轉頭看向了煙霞，“老爺還沒從書房出來？”

    “還沒有。”煙霞答道。

    莫夫人一蹙眉，喃喃自語著：“這多要務？”

    見狀，莫初見眼珠一轉，笑道：“夫人不如去書房看看，父親已經隔了數幾個時辰未曾吃飯了，萬一餓傷了身體就不妙了。”

    莫夫人略微一想，點頭道：“也好，你們先在這兒等著。”

    言罷，她站起了身，走出正廳，朝著書房而去。

    莫夫人離開之後，莫初見不用再在她麵前裝得安靜乖巧，頓時自在多了。

    為了驗證她之前的猜想，莫初見趁著這個機會，想問問莫明歡十多年前，在孫家被滅門之前，還發生了哪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