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冰河望著陳煜俊朗的麵容。
她才不信。
陳煜剛才的話不像是隨口提起的,他在來這兒之前,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也是,他這種人,連自己的師兄都能狠下心,將計就計反過來陷害,區區一個宮女,在他眼中利用完了就沒了任何用處,再留著,隻是留下了對自己不利,給人發現這一切都是由冰河親手策劃的把柄。
百利而無一害。
從理性上看來,這的確沒錯,但這並不是害人性命的借口。
正當兩人即將要陷入尷尬的境地時,一名令人眼熟,並且身著太醫院衣袍的人忽然快步走了過來。
走進之後冰河才看清那人竟是陳煜徒弟,向秋。
朝冰河行過禮後,向秋靠近了陳煜,附耳低聲了一句話。
陳煜聽後,麵色並沒有明顯的變化,但他卻向冰河道:“葉貴人,太醫院出了些事,需要微臣回去處理一下,您若沒有吩咐,微臣先行告退了。”
冰河沒多想,點了點頭就放他離開。
陳煜臨走之前,又將那瓶金瘡藥交給了冰河。
那的確是金瘡藥不假,料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下毒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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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煜之所以如此急著回去,是因為向秋在他耳邊了句“有貴人到太醫院,點名要找師父您,據是跟著丞相大人進宮的”。
貴人?跟著丞相大人進宮?又特地讓向秋來找他?
來者是誰顯而易見。
陳煜輕笑了下,想必這位大姐進宮來找自己肯定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棘手之事,反正總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找個人聊。
事實證明陳煜猜想的果然沒錯。
他進了太醫院的門,跟著向秋直直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前。
在向秋肯定的目光中,陳煜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扮成男裝的莫初見。
莫初見正坐在那兒低頭看著一本書冊,見他進來,抬頭朝陳煜笑了笑,道:“嗨,好久不見。”
“還真是你,大姐。”陳煜轉身下意識地想要關門,但想起莫初見畢竟尚未出閣,於是又問了句:“需要關上門?”
“關上吧,有點比較隱秘的事需要你幫忙。”罷,莫初見朝他曖昧眨眼一笑。
帶上門之後,陳煜便道:“特意扮成男子混進宮中,想來此事非同可,既然是找我幫忙,那應該是和醫、毒脫不了幹係吧。”
“陳太醫果然是有大智慧。”莫初見恭維了一句,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了自己貼身帶著的,用絲帕仔細包裹起來,采集的帶著毒血的草葉。
“你幫我看看,這草葉上麵是不是沾上了毒粉?會是什毒?”
陳煜打開絲帕,看著那幾片愈發萎靡,色澤枯暗的草葉上攜帶著的血跡,不由得看了看莫初見。
“有人中了毒?”
“是,我已經找大夫看過了,但她們都這種奇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唯有宮中見多識廣的禦醫才會醫治,所以我就進宮來找你了嘛。”莫初見沒隱瞞,又問道:“人中了這種毒的話,有沒有解藥?或者醫救之法?”
“我先看看。”陳煜先是將草葉湊近鼻尖,嗅了嗅上麵的氣味,立即輕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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