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重大又隱秘,莫初見讓侍衛通知了莫明歡一聲,告訴她自己有事要出府一趟,緊接著攔了輛馬車,行駛著去了有鳳來儀。
在路上,莫初見故意誇大其詞,營造出了一種神秘的氛圍,半真半假半恐嚇了陳煜幾句,讓他不要亂跑亂看亂,不然出了事她絕對第一個將他扔下。
陳煜極為配合,一一應允。
到了有鳳來儀,陳煜下了馬車,看著來往客人,以及匾額上的那四個大字,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莫初見竟帶他來了青樓。
不過遵循著莫初見方才的那三條,他努力保持著緘默。
如入無人之境,莫初見帶領著他熟練地東拐西繞,走了不短的一段路程,來到了吳頌文躺著的房間。
守在門外的兩名婢女認識莫初見,沒敢阻攔直接放她進去了。
見到這一幕,陳煜微微吃驚。
這的人看上去對她都很尊敬,難道是和莫丞相有關?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陳煜依舊沒有露出絲毫異色。
此時挽風和聽海都不在這兒,莫初見也沒讓人通知二人,指著床上的吳頌文對陳煜道:“就是他了。”
經過一晚上,吳頌文的情況越來越差了,臉色從虛白轉變為了蠟黃,身體冰涼,氣若遊絲,若不是脈搏還有稍許跳動,這就是個死人了。
這次出來,陳煜隨身帶著藥箱,見狀,他摒去雜念,走到吳頌文跟前觀察著他的情況。
莫初見在旁雙手環胸看著陳煜的動作,隻見他像是饑餓的人看到了麵包,雙眼放光,臉上帶著狂熱的喜色。
陳煜先是看了吳頌文胸口上的傷痕,然後檢查著他的眼睛、手臂,最後又把了脈。
越感受著詭異糟糕的脈象,陳煜就越興奮,他對莫初見道:“能麻煩大姐倒杯清水?”
莫初見聳肩,按著他的話照做。
她把杯子端過去的時候,陳煜拿出銀針,在吳頌文的中指指腹紮了一下,一滴紫黑色的血瞬間滲了出來,滴落在了清水中。
那滴血在水中慢慢擴散,逐漸將整杯水染成了紫黑色。
莫初見暗自咋舌,同時又看到了吳頌文血中帶著的幽綠色。
“雖然我不懂醫,但這種情況應該是很嚴重了吧?”莫初見問道。
“越棘手難辦,最終解決之後的快|感越是不能同日而語。”陳煜笑著答道。
陳煜看著變黑的銀針,隨手插進布袋,道:“雖然已經有人幫他封住穴脈,但毒素仍舊遊走遍布全身,情況不容樂觀,倘若再拖延下去,撐不過今晚了。”
莫初見沒話,等著他的下文。
不出所料,陳煜又道:“想要保住他的命,以毒攻毒是唯一的辦法了,不過話還是要在前麵,這個人能活命的幾率頂多隻有五成。”
到最後,陳煜的臉色嚴肅起來。
“看過他的情況之後,把握就從先前的四成變成了五成?”
陳煜解釋道:“對於這一點我也很不滿意,但血毒其中包含的東西太多了,我既沒有足夠富裕的時間,也沒有完美無缺的
樣本,難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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