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英國人發現對麵的簡易工事傳出悠揚手風琴聲,那是一首節奏明快,旋律樸實的曲子。
“acцвetaлnr6лohnnгyшn,oплылntyahыhaдekon;(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ыxoдnлaha6eeгkatюшa,haвыknn6eeг,hakyton(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這是一個用扳倒的衣櫥堆填了泥土做成的簡易掩體,脫掉帽子露出了謝頂腦門的謝爾蓋就坐靠在櫃子邊上,嘴叼著一根沒有過濾嘴的卷煙,懷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擼來的小手風琴,半眯著眼演奏起了那首二戰時隨著戰火傳遍了歐洲的《喀秋莎》。
陣地上,那些被英國人攆了一路的男人神情疲憊,他們有的抱著ak47埋頭小憩,有的則傳遞著謝爾蓋嘴叼著的那種卷煙,這會兒即便是這種沒有過濾嘴的煙大夥也都隻能分著抽了。
風琴聲響起,伊萬諾維奇率先開口唱了起來,接著別的隊員也都紛紛加入其中。謝爾蓋這風琴拉得倒是有點水平的,但是那些歌聲嘛,嗯,破音的破音的,記住不住歌詞跟著大夥瞎哼哼的也不在少數,反正,就尼瑪一群糙漢子在瞎雞兒亂吼咯。
有些人是知道剛才他們已經綠漆區指揮中心取得了聯係的,據說上級還提到了來自海軍的支援。不過老大選擇在這個時候拉著大夥唱這首歌,顯然剛才收到的並不是什好消息。
管他呢,比起那些死在光幕的同伴,自己都不知道賺了多少天!
事實上,連伊萬諾維奇本人也都不確定上邊許諾過的來自海軍的支援靠不靠譜,畢竟這兒離布斯托爾灣還很遠,據說海軍還在更遠的斯旺西海域。
這首歌描繪的是春回大地時的美麗景色以及一個名叫喀秋莎的姑娘對離開故鄉去保衛邊疆的情人的思念。
而時下那些預感自己即將窮途末路的糙漢子們卻唱出了一種與分開的戀人亦或想象中戀人訣別的感覺,加上一天水米未進倒出的破鑼嗓,的的確確給五十米開外那些圍困他們的英國人以一種悲壯的感覺。
“ыxoдnлaha6eeгkatюшa,haвыknn6eeг,hakyton”
對麵陣地上的歌聲依然沒有停歇,但是很快就被從天空中傳來的一種沉悶呼嘯給掩蓋了。
轟,巨大橘黃色火團讓那些靠前的英國人不得不把視線從敵人的陣地移開轉向了後方。
“那個方向好像是我們的集結地!”一個英國士兵對同伴說道
轟,這個士兵話音剛落,後麵又傳來了一聲巨響。
“那邊好像是一座橋!”另一個臉色不太好的英國士兵說道。
“長官,海軍讓我們確認巡航導彈的戰果!”安東給正在扯著嗓門瞎雞兒吼伊萬諾維奇遞上耳麥話筒。
“呼,興致不錯嘛,都唱起《喀秋莎》了!嗯,不錯,也就隻有這歌才配得上漫天的戰斧了!”密西西比號的艦長阿布從電台聽到這群糙漢子的瞎吼聲。
“咳,咳,長官,您是說‘戰斧’巡航導彈?”伊萬諾維奇問道。
“是的,確認一下戰果,我艦以向你們提交的坐標發射了兩枚‘戰斧’巡航導彈。後續會繼續炸毀你們走過的一些橋梁,以便協助你們擺脫英國人的追擊。”阿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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