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是去了左邊,還是右邊?”一個盯梢的白人一臉懵逼地問自己的同伴。
“你說的左邊指的是你的左邊還是我的左邊?”同伴也是一臉懵逼地看著那位和自己麵對麵而立的白人。
盡管此時香港的人口總數連二十一世紀那會兒的一個零頭都不到,但這人口密度確也是不逞多讓了。
此時在香港討生活的華夏人,除了一些靠漁業為生的人之外,絕大多數人都是紮堆生活在以中環為中心的區域的,都是靠著和從事貿易以及其上下遊產業來營生。
盡管這個華人聚居區沒有粗胚們之前在馬尼拉遇到的那個貧民窟那雜亂,但是地形的複雜程度隻能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哪怕居住在這兒的華夏人多數也都處於經濟情況不佳光景中的,但是一個文明延續了幾千的民族和那些連文字都沒有的前篤信巫毒的叢林土著還是有著天壤之別的,他們的居所盡管用料廉價建構簡陋,但是多數卻是依照著一種叫“風水”的傳統文化來設計規劃並修建起來的。
很顯然對於那幾個來盯梢的白人來講這無異於一個迷宮,但是對於常常能從這逃脫貴利佬追擊的凸眼華來說,無非就是一個了如指掌的棋盤而已,他閉著眼走都不可能會撞到牆。
“算了,誰的左邊右邊都不重要了,我打賭不管我們挑那邊走肯定又會遇上至少三個以上分岔口的!”對於跟梢這事兒這個白皮已經泄氣了。
“是的,盡管我也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我們跟丟人了。”這個同伴倒也光棍。
“我看我們還是退回到往碼頭方向的那個路口守著吧。”既然無法在這個迷宮般的聚居繼續搜索有人索性就提議搞守株待兔了。
“什?萬一他們的目的地不是碼頭呢?”有人問道。
“那不就正好了嗎?不去碼頭就說明他們和這場有預謀的騷亂是沒關係的,至於那些收受賄賂私放人犯的華人巡捕,我想這個時候亨德利先生也沒空管了吧?”某白皮話語中透露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原來情況並不像汪聲優自己想象的那糟,釣魚這事兒倒真是有的,但亨德利也就是無事甩一杆而已,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水底下遊著的是啥魚,隻是看到形勢這緊張還有白鬥笠敢私放人犯,他也就派幾個嘍囉出來碰碰運氣罷了。
退回碼頭方向的那個幾個白皮這輩子注定是再也見不到一代聲優汪菠蘿的了,這會兒我們的聲優小姐姐在凸眼華的帶領下正七繞八拐地朝著日後香港中環半山的亞畢道迂回前進著呢。
說到這兒有人就要問了,這禮賓府,呃,這總督府有那容易靠近的嗎?特別是在西班牙的馬尼拉總督不久前剛死於斬首戰術的情況下,這三人又不是詹姆斯邦德憑啥就能靠上去啊?
要知道這會兒的中環半山它真尼瑪是座土山來的,可還不是日後那個繁華的中環半山喲。
既然它還是一個植被繁茂的土丘,那英國人就不可能靠著戍衛總督府的那點兵力把它給圍嚴實了,凸眼華帶著火仔和汪聲優沿著那些被植被掩蓋的小道正慢慢地靠近總督府。
凸眼華這種底層某絲怎和居住在半山上的富貴洋人有交集的呢,他是怎知道這上山的小道的呢?
顯然凸眼華是不可能結交那些居住在半山上的洋人的,但是你還真別說這上半山的小道他真地挺很熟,這熟悉程度還絕不亞於從他家去往各個賭場的道。
平日凸眼華除了自己親自上陣偷摸之外,最主要的營生就要數屬給那些銷贓的人牽線搭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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