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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事,餘桃已經對常芸有了怨氣。
但父命不敢不從,她便停歇下自己的訓練,一次次地來找了常芸,就想來動她。
在她看來,常芸不過是個的藍帶巫女,就算那日當街救人,指不定也是運勢驚人而已。常芸能被父親看中,請去救治,已是給了她極大的顏麵,她還這般再三推脫,實在是讓自己心意難平。
餘沐兒將大姐的心路曆程看在眼,心下急切,卻又不敢貿然再找常芸,兩相矛盾的心情,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頹然的掙紮之中。
那日,餘桃再次被常芸毫不留情地拒絕,不禁怒火衝,憤憤然地就往家中趕去。從下人嘴中隻聽清了一句“老爺在正廳”,就氣鼓鼓地尋去了。
等走到門口,她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今日父親不在書房,卻在正廳,想來,應是在會客才對……
有誰會來找父親?
正這般想著,就聽見正廳突然一聲微咳傳來,聽聲兒,似是一位婦人。
“夫人,您這身體……”
餘成峰麵露擔憂,看著眼前以帕掩口的婦人。
這婦人年方四十,麵若銀盤,細眉柔目,配上簡單大方的打扮,通身散發著溫婉內斂的氣質,讓餘成峰在心中不禁暗自讚歎。
早聽聞宰相婦人蕙質蘭心,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才知傳聞不假。
齊氏臉上帶了一抹歉意,從身邊老婦的手接過端來的一盞熱茶,嘬一口,溫言道:“身體抱恙,餘大人不要見怪。”
餘成峰歎一口氣:“夫人要多注意自個的身子。”
聽聞這句話,齊氏臉上染了愁思,將本就略顯蒼白的麵色瀠得更加灰敗:“老夫人都病成那樣了,哪還有心思顧著自個的身子……”
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餘文峰眉頭漸漸擰起。
宰相家中老夫人患病,這是光州人人皆知的。半年前,為了給母親治病,宰相大人尋遍光州名醫,不僅如此,更是重金發出懸賞,鼓勵下名醫前來救治。
但這病實在奇怪,常常有了好轉,過幾日又舊症重演,讓眾名醫都束手無策。久而久之,敢應求來治病的大夫便越來越少,拖到最後,便隻有宮中的安太醫常登宰相府,而其他人,就都消失匿跡了。
前些日子,更是傳出宰相求到了王家那。
而現在……
餘文峰聲音漸冷:“餘某剛剛也了,相信夫人是個聰明人,能夠理解餘某這樣做的原因。”
齊氏雙手死死地絞著手的帕子,泫然欲泣:“大人有所不知,前幾日老夫人突然咳血,繼而昏迷不醒,再就沒有醒來……餘大人一向慈悲為懷,還請餘大人再好好思量,如若前來,不管結果幾何,這份情誼都將沒齒難忘!”
餘文峰聽罷,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並未接話。
見餘文峰不為所動,齊氏也不氣惱,而是在老婦的幫扶下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對著餘文峰微微低頭,柔聲道:
“大人的顧慮,妾身又如何不知……為了老夫人的病,妾身還會再來拜訪的,就此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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