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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常芸有些驚訝。

    這宗瓔口中所的“餘家三姐妹”，顯然就是餘桃、餘薇、餘沐兒三人了。餘君寧因為大病初愈，年紀尚，還在家中休養，暫時沒來得巫學院。

    這三姐妹……感情應是不錯的，怎會在外麵鬧了起來？

    常芸看了宗瓔一眼，見她神色無異，便點點頭，跟著她往外麵走去。

    此時已接近子時，夜無風，四周一片黑暗。常芸視力卓然，很快就看到在訓練場上那三道模糊的身影。

    少女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她的耳中。

    “……大姐，你怎能夠這樣對待君寧？君寧患病多年，前不久才被治好，身體羸弱，正是需要它的時候，你怎能突然搶了它呢？”

    “，”餘桃站得筆直，眼睛滿是諷刺，“沐兒，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有些太過悲憫人了？好聽點叫心地善良，難聽點——那就是假慈悲！虛偽！”

    “大姐！君寧是我們的妹妹啊！”

    “滾開，別碰我！”

    常芸麵色一冷，喝道：“沐兒！”

    餘沐兒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見常芸和宗瓔，連忙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神色滿是懊惱：“芸兒姐姐，你怎的回來了……”

    常芸掃過餘沐兒，看向抱著雙手站在一邊的餘桃：“你們這是做什？”

    餘桃臉上盛滿了笑意，純良得仿佛剛剛的怒喝不是出自她的口中：“常姑娘，我們姐妹之間有些家事要處理，就不勞煩常姑娘費心了……”

    常芸點頭，神情十分冷淡：“時候不早，還是早些休息。這家事，還是明日再談比較好。”著，她瞥了一旁低垂著頭的餘沐兒一眼，道：“沐兒，走吧。”

    餘沐兒咬住下唇，下定決心一般地搖了搖頭：“這事不處理妥了，我就不回去。”

    她急急忙忙地跑回巫學院尋得餘桃，就是想要把這事給捋個清楚明白——

    好不容易把大姐給拖了出來，她就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常芸有些不悅：“什事這重要？”

    餘沐兒看看常芸的臉色，又看看餘桃，再看看站在一旁絞著雙手的餘薇，聲音漸漸帶了哭腔：“爹爹弄來了一枚固靈丹，可是大姐她……”

    “你住嘴！”餘桃大怒，扯過餘沐兒到了自己身後，皮笑肉不笑地對著常芸道：“常姑娘，家事而已，不足掛心。我會送沐兒回房睡覺，你且放心吧。”

    她嘴上如此著，手上卻暗自用著勁，餘沐兒吃痛，盈盈大眼看著常芸，卻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