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柔悶哼了一聲,滿意地閉上了嘴。
韓靈低下頭去。
常芸將這一切都看在眼。
她想起在以前,王晴柔還會壓住自己的性子,對誰都溫言細語的樣子。時光荏苒,她的臉上多了倨傲,那是王家人慣有的表情,那是背有所賴的信心。
也不知道她的背後到底是誰,給予了她脫下麵具的勇氣。
“啊!這怎有狗?!”
突然,一聲驚懼的呼喊拉回了常芸的深思。她抬眼看去,見到一個白臉細目的巫女麵色煞白,用手指著地上趴伏的白犬發難。
常芸看向祝蓉。
祝蓉翻了一個白眼,聲道:“這人自個踩著了白犬的尾巴,白犬也就露了一下牙齒,她就被嚇成了這副模樣……”
“抱歉。”常芸低頭對那女子道。
“你幹嘛道歉啊,明明是她走路不長眼……”祝蓉有些不平。
那女子見常芸態度平和謙卑,揮揮手,最後了幾句,此事也就算作罷了。
然而有人卻並不想此事作罷。
新校尉走了過來。
她看看地上趴著曬太陽的白犬,又看看別過頭麵露怯意的祝蓉,最後將視線落在一臉淡漠的常芸身上。“這是你的狗?”她冷聲問道。
常芸點頭:“是。”
“行軍打仗,你帶狗?”像是聽見了什極大的笑話,那校尉陰測測地笑了開來。她的聲音低沉,浸滿寒意,讓祝蓉的心撲通撲通地亂跳。
聶楚鳳站在不遠處,擔憂地看向這方。
常芸麵色未變:“在淮陽郡無親無故,無從寄養,迫於無奈,才將愛犬帶在身邊。”
愛犬?白犬的耳朵顫了顫。
“哦……”校尉笑容不減,一根手指卻是像一把長劍般地指了過來:“宰了它。”
“什?”
祝蓉大驚。
常芸卻是不語。
“怎,沒聽懂嗎?”校尉指著白犬,“我叫你宰了它。”
“為什?”常芸問道。
“你問我為什?你告訴我,行軍打仗你帶畜生做什?你要不要叫我教你‘軍紀’二字怎寫?啊?!”
“它很乖,不會惹是生非。”
“不會?!剛剛難道不是?”校尉厲喝,一聲眼眸看向那名女子。後者渾身一抖,低垂下頭,滿臉掙紮。
“最後一遍,軍令,宰了它!”
“校尉大人,實不相瞞,這犬實際上是高等……”祝蓉往前一步,急急地道。
她一直都不明白,常芸明明在暴風森林成功地突破了體術六級,卻為何諱莫如深,從不公開。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白犬成為刀下亡魂,這可是高等異獸,是極有可能成為扭轉戰場形勢的不二法寶啊!
“祝蓉。”常芸長眼一瞥。
“常芸!”祝蓉大叫。
常芸不看她一眼,轉向校尉:“校尉大人,的恕難從命。我會嚴加管教,保證不影響軍紀。”
“……好,好一個恕難從命。”校尉冷笑陣陣,一把從劍鞘拔出長劍,直直地指向了白犬:“你不宰,我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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