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在濱海的時候對比過，萬晶的贈品雖然不上豐富，但與競爭對手相比，基本保持持平的水平，贈品不應該成為萬晶的一個劣勢。

    盡管對蘇娟所的問題，我有些疑慮，但我沒有當麵問出來，我從公文包掏出筆記本和筆，準備將蘇娟所的問題記下來。

    蘇娟一看到我拿出筆來，立刻緊張起來，話也磕磕巴巴：“林，林經理……剛才我都是瞎的，求您別記了。”

    我看蘇娟一臉緊張，心想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本來自己已經讓蘇娟放下了戒心，打開了她的話匣子，當成聊一樣，才能讓她能肆無忌憚地出諸多問題。當我像模像樣地拿出筆正式記錄的時候，又讓蘇娟緊張起來。

    我趕忙把筆收起來道：“啊，沒事，就是隨便聊聊。”

    蘇娟卻再也不肯多。

    我歎了口氣，已經收起的心還能在短時間內被打開？不過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急在一時，反正以後慢慢問吧。

    辭別了蘇娟，我決定去另一個賣場，那有另一個讓我感覺不錯的導購員，他叫常江，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的大男孩。

    通過上次的交談，我能夠感覺到他的思路很清晰，頭腦也很靈活。我也刻意記下了他的名字，回去查了一下，他的業績僅次於蘇娟，在華嚴辦事處排名第二。

    看來讓我感覺不錯的導購員業績都不錯，至少在常江和蘇娟身上是這樣的。

    見了常江，我直接遞上了我的名片。

    常江接過我的名片一看，立刻道：“啊，原來是領導來視察工作，歡迎歡迎！”看來常江的腦子比蘇娟反應快很多，一看就知道我是華嚴辦事處的負責人。

    “不好意思，上次因為是過來考察市場，就沒有實話。”

    常江笑笑：“明白明白，領導考察工作，分為明查和暗訪，我們理解理解。”常江狂點頭。

    看來確實是一個能言善辯、伶牙俐齒的夥子。不知道為什，其實我倒喜歡蘇娟這樣的導購員多一些，也許不是足夠聰明，但卻足夠勤奮。其實作為導購員來，勤奮也許比聰明更重要。

    “最近生意怎樣？”我從包掏出一瓶可樂遞給了常江。對女孩子來要給一瓶橙汁，但我覺得可樂更適合男孩子。

    “領導，您也看到了，”常江努了努嘴，“您看一下，這個賣場的導購員比客人都多。旺季都這樣，何況是淡季？”

    我點了點頭，國美、蘇寧、永樂、大中的店，再加上地方連鎖，開的店是越來越多，但是，單店的效益和產出卻逐年下降，廠家的投入與產出比也越來越低。

    我歎道，“大環境這樣，我們也不能幸免。”

    常江突然道：“領導，其實您上次過來，我多多少少就有點懷疑您是廠家的業務。”

    “哦？為什？”我有點吃驚，因為我本身自己也做過導購員，所以在走訪市場的時候，我都會比較注意，還沒露過馬腳。

    常江道：“當然，我也隻是懷疑。因為我們經常會遇到別的廠家的業務員過來打探市場，多多少少會有點感覺。像很多業務員，問的問題都會比較專業，而普通老百姓、普通的顧客，關注的，其實就是那幾個問題，不外乎價格、某個特定功能和售後問題。”

    我抬起頭看一下常江，“我應該問你的問題都不是很專業啊。”

    常江道：“您問的問題確實不是很專業。但是，比如，有十個問題，普通的顧客一般隻問三到四個問題，而您盡管問的問題很普通，但是您把這十個問題都問了。盡管我能感覺到，您也是刻意地打亂了順序，但不管繞多大彎子，您最後都是變著法子繞回來這些問題。”

    “既然你懷疑我是廠家的業務，為什還要給我講解呢？”我來了興趣，那一刻我承認常江得是對的。

    “我也隻是懷疑啊，萬一您不是廠家的業務呢？因為現在網絡這發達，您可以了解到很多，也許您隻是一個比較謹慎的顧客呢？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百分之百的努力。”常江道。

    “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不能放棄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喃喃地重複了一下常江的這句話，很好的一句話，常江這一席話讓我對這夥子有點刮目相看。

    我忍不住問道，“常江，你做這行做了有多久？”

    “一年。”

    “一年？”我有點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