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第二家門店的時候，萬晶的展櫃上依然沒有導購員在場。我看了劉子文一眼，這回劉子文很識趣，趕緊掏出電話問道：“陳，你怎不在展位上？”

    大概那邊的導購員姓陳，不知道那邊的導購員了什，劉子文突然激動了起來：“工作時間你不在展位上，你還有理了？！”

    不知道兩個人又了什，劉子文有點頹然地掛了電話，聲道：“那個導購員他不幹了。”

    我看了劉子文一眼，心那個火呀！我強忍著沒有發出來，問他：“為什？”

    “他賺不到錢。”劉子文臉脹得通紅。

    顯然和我第一次走訪市場，兩個門店，就讓他在我這個經理麵前丟人丟大發了，因為在譚耀國走後、我來之前，作為業務，其實劉子文就是萬晶華嚴市場的負責人，不管有什原因，劉子文都難逃其咎。

    劉子文臉脹得通紅，我眼睛轉向別處，沒有話。

    “再去其他地方看一下吧。”過了一會我道。

    看了幾家下來，其他地方也大同異，也有的導購員不在展位上，即使在展位上的導購員，也是精神渙散地坐在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劉子文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導購員能有精神才怪了了呢。

    其實我帶劉子文出來的最終原因，就是想讓劉子文清醒地看一下華嚴市場到底是個什鬼樣子。盡管我對劉子文很不滿意，但聞笑派了這多人來，設了一個華嚴辦事處，肯定有他的道理，否則不可能讓這多人吃閑飯的。

    “林經理，對不起。”從第五家賣場出來以後，劉子文自知理虧。

    “為什要對不起？”我明知故問。

    劉子文紅著臉，不知道該怎。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沒事，在我預料之中。”其實鬼在我預料之中，完全在我預料之外。沒來華嚴以前，我都想不到，萬晶在一個市場會做到這爛，而且跟濱海大本營隻有半個時車程的華嚴，會做到壤之別。

    “這樣，你現在約一下龍彪，我們明一起去拜訪一下他。”我對劉子文道。

    通過聞笑給我的資料，和譚耀國所寫的工作報告，以及我從譚寧寧那拿到的資料來看，我剛才的龍彪，是我們在華嚴最大的一個客戶。萬晶在華嚴大大一共有六個客戶，龍彪一個人就占了華嚴市場的一半，也就是，龍彪公司的銷量占據了我們萬晶在華嚴的半壁江山，龍彪銷售的好壞直接決定了萬晶在華嚴的好壞。對了，他的公司名字叫做“鼎龍商貿有限公司”。

    劉子文看了我一眼，“給他打電話呀？”似乎有點很不情願。

    “怎了？”我問道。

    “沒…沒什。”劉子文支支吾吾道。

    劉子文掏出手機，撥通了那邊的電話，道：“龍總，您好！是這樣的，我們華嚴新來了一個經理，想明過去拜見一下您。”

    我當時心有點不悅，這個劉子文會不會話，什叫拜見。

    不知道那邊了什，劉子文本來已經紅著的臉，愈加漲紅，然後走到旁邊，離我稍微遠的地方，繼續了一會。我站在原地沒動，能看得出，劉子文這個電話，打得十分痛苦。

    “他什？”我看劉子文掛了電話，走過來問道。

    劉子文囁嚅著不敢話。

    “他什，有話就直。”

    其實我已經猜到，龍彪不會好話。從譚耀國的報告來看，這個龍彪其實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客戶，而且對萬晶已經非常不滿，但是沒辦法，我剛來華嚴，也不可能馬上開發出客戶，還必須倚重這個龍彪。

    “沒事，有什事你就吧。”

    “龍彪，誰來都一樣，來不來有什關係？”

    盡管想到龍彪話會不太好聽，但我沒想到他話會這不客氣，好歹我們也是廠家的業務。

    “那他是什意思？不想見？”我問道。

    “不是，他隨便，無所謂的樣子。”

    “約在幾點？”

    “我忘了問了。”劉子文低著頭道，“要不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我壓抑住火氣，心想，讓你約個人，連幾點都不確定，如果是直接殺過去，那還要你約幹嘛？這又不是陌生拜訪。其實我之所以讓劉子文打電話，就是想形成一種階梯感，不要讓我直接麵對客戶，無形中抬高一下自己的地位。

    “不用了，明再吧。”

    在車上，我問劉子文：“劉子文，你來公司來了多久了？”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就是以前在濱海開會的時候，好像一直沒有見過劉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