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知道自己必須要講話了，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龍總，老實話，聽完您這一番話，我都感覺不好意思坐在這了，喝這茶都感覺喝得有愧。”

    “林經理，我這個人是粗人，是有什就什，你也別介意，我不是你，我知道這些問題跟你無關，我是譚耀國，這個孫子。”龍彪末了還要罵譚耀國一句。

    其實，我要得就是龍彪這句話，雖然龍彪所得這些問題，不是我引起的，但我作為萬晶的廠家代表來到這，怎也脫不了幹係。我就是要龍彪自己出來，這些問題與我無關。

    “龍總，您這是大度、明事理，要是換了別人早把我也一起罵了，也就是您，胸懷坦蕩、做大事情的人才能這分得清是非。”其實我這句話明白人都聽得出是赤裸裸的拍馬屁。

    不過你即使知道是拍馬屁，但這個社會沒有人會拒絕馬屁，所以在銷售中有幾個字母被廣為流傳p、pp、pp。

    果然龍彪馬上咧開嘴笑了，顯然對我的話是很受用，“林經理，不是我自己吹，我這個人還真的是明事理，一是一、二是二，是你對就是對，是我錯就是我錯，絕對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我作出一副很誠懇的樣子，點點頭，“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我能感覺到龍總確實是一個很真誠、很大氣而又明辨是非的人，難怪生意能做這大。”這馬屁我自己都有點惡心。

    龍彪臉色笑開了花，“林經理，不是我大話，在這個鎮上，我龍彪第二，就沒人敢第一。想當初……”龍彪開始大他的發家史，看來每個“成功”的男人都很細談的“威水史”，這也再一次印證了當初李光輝給我講得，多讓客戶談自己，談得越多漏洞就越多。

    龍彪口吐白沫，興奮的講述他如何披荊斬棘、過五官斬六將，如何掙得第一桶金、如何抱得美人歸，隻不過與劉子文版本不同的是，龍彪隻字沒提他真正的發家史走私，而是把自己塑造成了白手起家的典型。

    我跟隨著龍彪的手舞足蹈，配合著睜大眼睛亦或者做出無比驚訝狀以及佩服狀，甚至不時發出“嘖嘖”的讚歎聲，後來我自己都奇怪，我怎可以這惡心與虛偽。

    龍彪得依然起勁，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我知道時間一定很晚了。我偷偷瞅了劉子文一眼，他屁股底下一定有個釘子，不停扭動。

    “林經理，我這個人平常是比較低調，這些話我平常一般都不和別人，今也就是遇上你，覺得對了脾氣，我才的。”龍彪談興正濃。

    我當時心一樂，我惡心，龍彪是不要臉，你這還叫低調。

    “成功人士都低調，隻有像我們這種不怎成功的人才喜歡高調。”我又拍了一下龍彪的馬屁。

    龍彪剛要什，他的手機突然響了，非常刺耳的聲音。

    “媽的，誰啊。”龍彪一臉不悅，顯然電話聲音打斷了他的情緒。

    接完電話，龍彪站起來道：“林經理，不好意思，一高興起來，忘了時間了，這都七點半了。”

    掏出手機一看，真的是七點半了，我嚇了一跳，我從兩點半到了龍彪店，除了一開始打哈哈的時間，也就是龍彪喋喋不休了將近五個時。

    我心那個崩潰啊，後來看《非誠勿擾》葛優懺悔的那一刻，我就想起了龍彪，隻不過真正遭罪的還不是我，而是劉子文“劉神父”。

    “哎呀，不好意思，龍總，耽誤了你這長時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我站起來。

    “這是什話！”龍彪猛地站起來，很大聲道。

    我一愣，以為自己錯話了。

    “什叫就先回去了？這都幾點了，你現在回去是瞧不起我龍彪是吧？人家我龍彪摳門，廠家經理第一次來連頓飯都不吃就走了？”

    “哈哈。”我做出一副爽朗的樣子，“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一切聽從龍總安排。”

    龍彪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你叫六一起到帝豪酒店。”

    “坐我車吧。”龍彪指著門口一輛車道。

    我一看，心那個羨慕嫉妒恨啊，竟然是一輛路虎。粗俗如龍彪，何德何能，竟然開了一輛路虎。

    恨歸恨，嘴上還得嘖嘖讚歎：“哇，龍總人大氣，開得車也大氣，這車開在路上都拉風。”

    龍彪一臉得意，“湊合開吧，不值錢。”然後又轉向我，“林經理開得什車？”

    我心哪個恨啊，這樣的車不值錢，啥車值錢，嘴上卻隻能打哈哈幹笑：“哎呀，龍總，你一個大老板來問我們一個打工仔開什車，你好意思嗎？”我心想，你nnd，你和譚耀國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你不知道他開得啥車。

    “上車，上車。”龍彪一臉得意。

    我讓劉子文開著我們那破桑塔納跟在後麵，我知道一會必有一番惡戰，晚上我可不想再呆在龍彪這了。

    龍彪選擇酒店還蠻高檔的，進了包房，已經有兩個人等在那了。

    “六，這位是廠家的新來的林經理。“一進門龍彪衝其中一個長得幹瘦幹瘦、有點賊眉鼠眼的年輕人道。

    “啊，林經理，歡迎歡迎，歡迎來指導工作。”那個被叫做六的家夥幾乎是以彈跳的形式站了起來，看來是很機靈的一個家夥，不過第一眼我對這家夥印象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