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依偎在衛成炎的懷中，手指把玩著他的頭發。身邊的人似乎也早就醒了，小嬋心中約莫是有數的，衛成炎那兒應該有她不知道的消息，甚至包括翠穀神壇的滅壇的事情應該多少有一些消息的。但是她心中多少有些七上八下，多少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隱隱有些擔心那個答案。

    誰知身邊的人似乎早已經知曉她的心思，一雙大手揉了揉她的碎發，溫柔道：“不要胡思亂想，你想知道的，大典之後我一一說給你聽。”

    小嬋心中的一處柔軟被觸碰了，啞聲道：“為什不能現在告訴我？”

    衛成炎將她擁入懷中，雙唇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因為你要是知道真相，以你的暴脾氣，凶手直接就被嚇走了。”

    說完頓了頓，繼續道：“你的寒疾靠吸食你的負情緒為生，而今寒疾未解。”我怕下一次我救不回你。

    小嬋心中一沉：“滅我翠穀神壇的人在此？”言語間已經蒙上了一層隱隱的殺意。

    衛成炎雙手捧住她的臉，褐色的瞳孔中有溫柔的安撫，他的唇緩緩吻了下去，小嬋心中剛剛生起的殺戮頓時像是遇到了一場大雨，瞬間就被澆滅了下去，隻剩下土壤中有千萬條春天的枝椏，細細簌簌地長了出來。

    小嬋羞紅了臉：“你.....!”

    衛成炎眉頭挑了挑，重新將她擁入懷中，解釋道：“那人還在觀望，所以我們需要用苗神大典來引蛇出洞。你隻需要做好苗神大典的祭禮，剩下的交給我。”

    小嬋腦海中忽而又翻騰起了那日翠穀神壇的慘狀，心中的情緒又開始有些不穩，她急忙甩開這些念頭，試圖用別的東西再一次轉移視線。

    “你和小姝究竟是怎回事，你不是娶的洛一仙嗎？”

    “隨小姝和洛一仙有區別嗎？”

    小嬋怔愣了一下，但隨即明白過來意思，心中同時泛起了苦澀的柔軟，她的嘴角牽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問道：“沒有嗎？”

    衛成炎定定地看著她，褐色的瞳仁中有笑意：“你在吃醋。”

    小嬋一下子被戳破，心中生起了狂風暴雨，想著這些日子的遭遇，橫豎應該也活不了多久了，便也直接豁出去了，她迎著他的目光道：“是，我在吃醋。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為什中原神壇的時候要娶洛一仙，為什後來又變成了小姝，為什這久了你都不來找我，如果不喜歡我了為什每一次又要救我......？”

    她還有很多個為什，但是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小到聽不清了。她固執地看著他，雙眸通紅，但是硬是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她最後死守的尊嚴。

    衛成炎沒料到她破罐子破摔了，看著眼前的嬌俏的麵孔上蒙上的陰影，他心中隻覺得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他將額頭抵在了小嬋的額頭上，低聲緩緩道：“對不起，對不起。”